我更加卖力地表演，希望沈聿能偶尔回来看我一眼。
可他没有。
他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每次回来，都是因为我闹得太厉害，让他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
他会掐着我的下巴，眼神冷得像冰。
「江穗，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闹到所有人都知道我沈聿娶了个疯子才甘心吗？」
我痴痴地看着他，伸手想去摸他的脸。
「阿聿，你别走。」
他厌恶地甩开我的手，力道大得让我踉跄着撞到墙上。
额头磕破了，血顺着流下来。
他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就走。
林薇薇跟在他身后，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了悲悯，只有赤裸裸的得意和轻蔑。
我捂着流血的额头，慢慢滑坐在地。
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再次袭来。
我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
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形容枯槁的自己，一个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
我悄悄藏起了一些钱，趁阿姨不注意，溜了出去。
药店里，我戴着帽子和口罩，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给我……给我一个验孕棒。」
回到别墅，我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
看着验孕棒上那两道刺眼的红杠，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怀孕了。
在我装疯的第五年，在我以为我和沈聿已经彻底完了的时候。
我竟然怀孕了。
我把验孕棒死死攥在手里，像是攥住了全世界。
这是我的孩子，我和沈聿的孩子。
他不会再和我离婚了。
我有了留下他的，最有力的筹码。
我冲出浴室，第一次主动给沈聿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酒吧。
「什么事？」他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阿聿，你回来一趟好不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压抑不住的喜悦。
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我听到了林薇薇的声音。
「阿聿，是谁啊？是不是阿穗又闹了？」
沈聿的声音冷了下来。
「江穗，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敢耍花样，就别怪我不客气。」
电话被挂断了。
我听着听筒里的忙音，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那天晚上，沈聿回来了。
带着一身的酒气，和满脸的寒霜。
他一脚踹开我的房门，身后跟着林薇薇。
林薇薇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江穗，你别再闹了，阿聿今天心情不好。」
我看着沈聿，将藏在身后的验孕棒举到他面前。
「沈聿，你看。」
我的声音在发抖，一半是激动，一半是害怕。
「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沈聿的目光落在验孕棒上，先是错愕，随即转为深深的讥讽。
他笑了，笑声里满是嘲弄。
「怀孕？」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
「江穗，你为了不离婚，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
「我没有撒谎！」我急切地辩解，「是真的，我们可以去医院检查！」
「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