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都知靠灰色产业起家的顾砚深是个繁殖癌,他十八岁立下誓言要生100个孩子。
于是娶了我这个好孕女。
可是相恋十年,我不仅只生了一个孩子,甚至还因为一场意外彻底丧失了生育能力。
失去子宫那天,我坐着轮椅从手术室挪出来时,
远远就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三岁的儿子被扔在马路边哇哇大哭。
顾砚深扯开衬衫领口,喉结滚动,沈漫歌酥胸半露,指甲正勾着他的皮带。
他抬眼扫过来,眼底的情欲都没散,
“刚从医院出来?要不要进来暖暖身子?”
戏谑的声音让我如坠地狱,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沈漫歌笑出了声,指尖划过他胸膛:
“阿砚,你早说让医生失手摘掉她的子宫,我就不用费心思弄掉那个胚胎了……”
我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晕倒,喉咙堵的发腥。
迷蒙间,我感觉自己颤抖着手打去电话:
“我现在不完整了,你还会吃我吗?”
那个京圈人人闻风丧胆的食人魔霍景琛,
不知何时倚在墙根,
“你说呢?你身上的血腥味都飘了半条街,我已经饿了很久了。”
……
出院当天,大雨倾盆而下。
顾宅里灯火通明,沈漫歌的嬉笑声格外刺耳。
我站在顾氏的门口,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顺着脸颊流淌。
试了几把钥匙,我才发觉锁已经被换了。
开门的是管家,他的表情在看见我的一瞬间僵硬,身后传来顾砚深宠溺的声音。
“漫漫要玩就让她玩嘛,难不成你还输不起?”
“就是!你还输不起吗?”沈漫歌一拍桌子,笑声爽朗。
“还是漫漫厉害,谁让她非得要孩子!我们漫漫一出手,管她想要不想要都没了!”
顾砚深自豪的声音响彻大厅,沈漫歌坐在他的腿上,笑的正欢。
“我们果然顾少还是和沈小姐相配啊!程雨晴那种小家子气的女人玩起来没意思!”
“那种女人没脑子!”他翻了个白眼,语气中满是不屑,“爱我爱的要死要活的,我还是喜欢独立一点,爽快一点的女孩。”
说着,一群人举杯,笑着恭贺顾砚深觅到新欢。
我站在原地,水珠顺着衣服淌下。
沈漫歌笑的得意,“我跟那种大小姐做派的人可不一样!我沈漫歌可是将来要当大老板的,谁要在家里当个家庭主妇?”
“我告诉你顾砚深,你要是把我困在家里那我可就跟你势不两立了!”
顾砚深无奈的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眼中却含着笑意。
“刚好漫漫想要丁克,我也生不出孩子,这叫天生一对!”
哄笑声席卷而来,我顿了顿泪水在眼眶打转。
十年,我陪着顾砚深从十八岁走到了二十八。
为了满足他的愿望,我被要求在家备孕,就连出门也要报备。
现在我才明白,是十八岁的少年在沈漫歌那里撞了个头破血流才找了我为他的自尊心疗伤。
环视一周,约我在顾家见面的霍景琛不见踪影,我转身想要离开。
却听见一阵哭声从沈漫歌的手机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