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三岁儿子的声音!
“漫歌,那是什么?”有人好奇的问。
“是那个女人生下来的小野种呀。”她含笑的声音传来,轻快悦耳,却让我如坠冰窟。
“医生说了深哥不可能生育,这孩子却莫名其妙的冒了出来。”
沈漫歌顿了顿,给他们留足了想象的空间后才悠悠开口。
“谁知道是谁的,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处理了……阿砚,你不会怪我吧。”
我再也忍不住怒气,不顾管家的阻拦在众人的惊叫声中扑了上去,揪住沈漫歌的领子不放。
“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了?你把他怎么了!”
手机上儿子的哭声戛然而止,沈漫歌无辜的看着我,好像事不关己。
“他才三岁!”我哀嚎一声,瞬间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几乎站不稳,“求求你,放了他,有什么事冲我来!”
“顾砚深,他是你儿子!”
“儿子?”他冷笑一声,“你是好孕女,别人一碰就能怀的主,谁知道你到底怀的谁的!”
沈漫歌残忍的声音传来,“程雨晴,同为女人我劝你一句,不要把生活的所有重心放在这些事情,咱们女人也要有自己的事业。”
她顿了顿,语气上扬“我也是在帮你清除自力更生的障碍呀。”
我干呕着,用尽全身力气起身踉踉跄跄的从屋外离去。
“顾少,你妻子跑了。”身后,他朋友们含笑的声音传来,“会不会有点过分了,你拿儿子威胁她,这么感性的人你不担心她会把家弄个天翻地覆?”
顾砚深眯了眯眼,看向我的背影。
“我没有这么没用的妻子,为了个儿子就要死要活的。”
“更何况她不如漫漫洒脱,为了孩子只会扒着我不放罢了。”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怀里沈漫歌的头发,嘴角带上了一抹冷笑,“放心,她可没有能耐离开我独自在这个圈子生存。”
我浑浑噩噩的走在雨夜。
倾盆大雨中,我又一次失去了家。
在儿子最喜欢的游乐场里枯坐了一夜,我浑身冰冷。
顾砚深向我求婚时,他们都说做灰色生意起家的顾少准备收心了。
他们说,我是手上沾了无数条人命的顾少的例外。
但是他们没有告诉我的是,这样的例外会是个可笑的悲剧。
手机响了一下,是沈漫歌的消息。
“顾砚深要向我求婚了。”
“希望你别那么不自量力,像你这种除了生孩子之外什么也不会的人是争不过我的。”
我仿佛可以看见她宛如胜利者一般的得意,“明天晚上,欢迎你来我们的订婚典礼。”
配的图片是一颗闪闪发光的钻戒。
二十二岁的我撒娇一样向顾砚深要过一枚比这个小了许多的戒指。
可他却满眼不耐烦,顺手把易拉罐上的拉环套在我的手上。
“程雨晴,我希望你别这么物质。”他连眼神都没有分给我,大步向前走去。
从来都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人不对。
指尖滑动,停留在霍景琛的邀约上,泪水模糊了双眼。
一条新消息发来,上面赫然是一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