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被晒爆皮住院那天开始,论坛上对我的讨论就从没停过。
一开始还只是【校花怎么晕了?有没有人想一起去探病?】
到后面就渐渐演变成【秦铃铃一直蒙面是不是因为脸上材料被晒化了才不敢露脸。】
【你们看照片了吗?听说梅毒患者全身就会起那种水疱,和秦铃铃身上的一模一样。】
【听人说入学那天开劳斯莱斯接秦铃铃来学校的人根本不是她爸。】
【恶心死了,还以为她当时拒绝我的表白是矜持,没想到是有金主包养,看不上我们这种干净的穷学生。】
就这样,我因为无妄之灾成了学校人人嫌弃唾骂的病毒。
甚至有时队伍解散后一个人回宿舍的路上,都会有男同学走过来问一晚多少钱。
我收拾好心情离开宿舍,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隔天集合前,冯敏挑衅地看着我身上的水疱,不做任何防晒措施就大摇大摆出门。
“还是长得丑好,出门可以把全身包裹起来防止被太阳晒黑。”
“不像我这种冷白皮,怎么晒都不会黑,怎么晒都不会爆皮。”
我笑着和她对视:
“那你就加油多晒晒,看你身材又矮又挫,确实得多补补钙。”
有了补水喷雾的加持,再加上一休息我就往身上贴降温贴,今天我身上的晒伤总算没再加重了。
教官看我除了一直拿个喷雾喷喷喷外,也没再“偷懒捣乱”,破天荒地对我进行表扬。
“秦铃铃今天表现得不错,至少训练态度是端正了的。”
“我知道你们有人觉得训练很晒很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偷懒,但及时发现错误,知错能改就是好学生。”
冯敏目瞪口呆,要知道为了让我出丑,她今早出门前还往身上抹了一大堆光敏性护肤品。
结果我不仅没事,还得到了教官的表扬。
这下她坐不住了。
连休息时间都不再坐在树荫下,整个操场跑来跑去各种找能被阳光暴晒的地方。
可直到教官宣布上午的训练结束,我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冯敏带着满心的不甘与疑惑,在找到借口和舍友分开后,就迫不及待跑进学校的小树林。
我远远一直跟在她身后,听到她鬼鬼祟祟打出一个电话:
“姐,你给我的蛊虫是不是质量不行,为什么今天我各种折腾秦铃铃都跟个没事人一样。”
果然,就是冯敏在用邪术害我!
想起开学当天,冯敏就趁其他舍友不在时,死活要让我尝尝她带来的家乡特产。
当时我看她那么热情也没多想,就把那块糕点吃了下去。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早就为我设好的圈套。
下午训练时,冯敏特地和一个全方位都被太阳晒到的同学换位。
她一边站军姿,一边一直斜眼观察我。
可直到一天的训练结束,我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皱眉看着我,再次拒绝和其他舍友同行。
但这次我没再跟着她。
中午确定是冯敏在害我后,我就去了校长办公室跟妈妈说明情况。
上辈子,直到死后我才知道原来爸爸和校长陈伯伯是大学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