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媳妇就好了!又能干又懂事,还能帮彦洲在公司站稳脚跟。不像某些人,生个孩子就赖在家里吃闲饭,真当家里有金山银山?”
我胃里一阵翻涌。
她忘了徐彦洲刚毕业时,是我托关系让他进集团;
忘了她那套养老公寓的物业费,是我让财务直接划账;
忘了笑笑每次住院,她来探望时带的水果,都是刷的我的副卡。
“您要是真喜欢她,”
我抱起手臂,看着王秀兰攥着刘倩的手,像攥着救命稻草。
“我可以把徐彦洲让给她。正好,你们凑成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省得碍眼。”
“你发什么疯!”王秀兰猛地坐直,输液管都跟着晃了晃。
“我是病人!刚从鬼门关回来!小刘救了我半条命,我说两句怎么了?”
“没怎么,”我扯了扯嘴角,声音冷下来,“那就让你儿子以身相许,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你!”王秀兰气得胸口起伏,指着我话都说不连贯。
门“砰”地被推开,徐彦洲冲进来,一眼就看见王秀兰气红的脸,想都没想就冲我吼:
“苏芸你有病是不是?妈刚做完手术,你就不能让着她点?非要气她才甘心?”
他眼里的怒火和指责,像针一样扎过来。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床头那束刘倩带来的玫瑰,突然觉得很可笑。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连夜安排手术是理所当然,刘倩端杯水就是天大的恩情;
我失去女儿的痛不值一提,他母亲受点气就是滔天大罪。
我没说话,转身就走。走廊的窗户映出我苍白的脸,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院长发来的消息:
“大小姐,王女士的术后护理都安排好了,费用记在您的账户?”
我回了两个字:“不用。”
从今天起,这家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徐彦洲追出来时,走廊的消毒水味混着他的酒气扑过来。他拽住我的胳膊,指节捏得生疼:
“你就不能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再拉我一把?审查的事压下去,我保证以后好好对你!”
“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寄给你。”我甩开他的手,手腕上立刻红了一片,“其他的,免谈。”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突然拔高声音:“别给脸不要脸!没你我照样能解决!刘倩是张总的侄女,她一句话的事,比你这摆设管用多了!”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上周人事部门刚交来员工背景调查,刘倩的简历上写着父母是普通工人,所谓“总经理侄女”,不过是她哄骗徐彦洲的幌子。
第二天清晨,助理的电话带着急音:“大小姐,您快看热搜!”
手机屏幕上,#恶毒母亲害女夺产#的词条挂在榜首。
点开是王秀兰对着镜头抹泪的视频,她头发凌乱,指着空气哭诉:
“我那孙女才三岁啊,就被她妈害死了!为了跟野男人跑,转移家产,连亲生骨肉都不放过……”
评论区像炸开的粪坑,污言秽语涌得让人窒息——
“这种女人该浸猪笼”
“谋害亲生孩子还想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