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却在他进门前用玻璃水杯狠狠砸向了自己。
杯子瞬间破碎,额头砸出了一道红痕。
傅宴白看到的正是她跌倒的场景,心疼地抱起她。
丝毫没有注意到我毫无血色的脸,和被单下渗血的双腿。
我百口莫辩。
“是慕千雪弄疼我的双腿,是她自己......”
傅宴白额头青筋毕露,把手机狠狠砸在我的头上,瞬间头破血流。
“撒谎都不会撒!你的双腿残废了根本没有知觉又怎么会痛!”
“可是我的腿已经......”
傅宴白不耐烦打断我,满眼失望。
“你为什么总是跟千雪过不去!你一个废人我守了你五年还不够腻吗?”
额头温热的血和着汹涌的泪水流下。
我不再辩解,轻声说,
“傅宴白,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吧。”
傅宴白铁青着脸说:“你用那些歪门邪道害千雪,本来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小小惩罚一下就算了,没想到你依然不知悔改!”
“来人,把太太送到仓库关禁闭!”
仓库阴冷脏乱,我无力挣扎,被丢在生锈的废弃床上。
本就溃烂的皮肤被感染,伤口溃烂,开始高烧不退。
半昏半醒间,仿佛又看见从前我得了流感时,焦急万分的傅宴白。
不顾自己传染的风险,整夜守在床边替我擦拭身体降温。
可睁开眼,只有眸光寒冷如冰的傅宴白。
见我转醒,他把一份文件甩到我面前,语气凌厉。
“千雪只有我了,你太善妒,我必须给她一些保障。”
“签下这份文件,放弃所有股份,并保证永远不生孩子继承傅家产业。”
我平静点头:“我自愿放弃傅家所有财产。包括你,傅宴白。”
傅宴白听见我的话,脸色更沉几分,
“你放心,只要你不再为难千雪,就算你不生育后代,我依然会养你一辈子的。”
可他刚一离开,几个医生打扮的人就把我绑在了仓库的床上。
“我已经签了字,你们还想要怎样?!”
“林小姐说,只有让你彻底失去生育能力,永远不可能生下傅家的子嗣,她才能放心......”
说完,闪着寒光的手术刀举起......
......
林以茉学乖了。
再没有人打扰他和慕千雪两人世界。
傅宴白却觉得莫名烦躁。
半山别墅里没有了日常扰人烦的熏药味道。
取而代之的是慕千雪喜欢的香水味。
从前让他魂牵梦萦的脂粉甜香,如今闻多了却让他有些头疼。
他以为林以茉像往常一样,闹闹就算了。
可这次她就像铁了心似的,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
一周,两周......
傅宴白终于按耐不住。
“还没有林以茉的消息吗?”
李特助小心翼翼回答,
“查到林小姐在跟国际顶尖设计师定制婚礼礼服......”
傅宴白眉头舒展,勾起唇角嗤笑一声,
“我就知道她只是闹闹罢了。她还真是不死心啊,就这么想和我办一场婚礼吗?”
“告诉林以茉,只要她肯低头回来,我既往不咎。这次的婚礼,我会出席。”
“可是新郎的名字,不是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