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沾满泥污和口水的皮鞋伸到我嘴边。
我双拳紧握,胃里泛起阵阵恶心。
她挑起我的下巴,抬腕看了眼表,催促道:“爸爸还在等着我出门庆生,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要想眼睁睁看着你妈去死,我现在就走。”
她双眼紧盯着我,脚也没有收回,认定拿捏住了我的七寸。
看着七窍流血的妈妈,我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涌起血腥味。
为了妈妈,我忍。
我不再犹豫,半趴在地上,屈辱的伸出舌头。
混着眼泪将顾茵茵的皮鞋,一下下舔干净。
这一分钟如同粉碎机,将我的尊严整个碎成齑粉。
末了,顾茵茵轻蔑拍了拍我的头,“真乖,不过,我只答应原谅你私自考第一,你妈妈送去医院的事情还是去求别人吧。”
我怒火瞬间点燃,死死拽住她的手:“你骗我!”
顾茵茵厌恶将我推开,不耐烦瞪着我。
“蠢货!你妈已经死了,没看到她都没有呼吸了吗?真不知道生物课是怎么上的。”
“还是说你就喜欢给我舔鞋,故意装作不知道,早说啊,我让你舔个够……”
我脑子嗡嗡作响,只能看到她嘴巴一张一合。
妈妈死了吗……
不会的!
她说过会一直陪着我,说过要等到爸爸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她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我揪住顾茵茵的衣领子,整个人视死如归,“我妈没死!她还活着!你快送她去医院!”
顾茵茵被我大力推到墙上,疼的倒吸几口凉气。
“你居然敢打我?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她!”
一声指挥,所有的女佣都围了上来。
我的脸被死死按压在地上摩擦,怎么用力都挣扎不开。
顾茵茵双眼冒火,又一脚踹在我腿上。
“贱人,你居然敢打我!我要你们母女俩好看!”
她跨坐在我身上,左右开弓。
我被打的双颊高肿,全身好像断了骨头,钻心般疼。
她命佣人端来粪水,往我妈脸上泼洒,“跟我妈抢男人,让我做私生女,死了活该!”
我双眼充血,冲上去挡在妈妈面前。
“滚开!别碰我妈!”
顾茵茵被我推的踉跄几步,气的将整桶粪水往我头上倒。
我一动不动,护在我妈身上。
顾茵茵看着我们狼狈的样子,咯咯直笑,拍下无数照片。
“堂堂顾氏夫人和千金被泼粪,一块钱一张放在网上售卖,肯定会被疯抢吧。”
她晃了晃相机,转头吩咐女佣。
“把这对贱人母女拉去蛇园,喂蛇!”
顾茵茵是个蛇佬,有专门的园子养蛇。
里面品种繁多,很多都有毒,曾经亲眼看见养的巨蟒吞下一整头猪。
要是我和妈妈被扔进去,一定不死也残!
话音落下,顾茵茵的电话响起,里面传来爸爸的声音。
“茵茵,换好衣服了吗?如果挑选不出特别喜欢的,爸爸再带你去买,直到选中喜欢的为止。”
温柔耐心的不像我认识的冷脸爸爸。
我压住酸涩,冲手机大喊。
“爸爸救命!顾茵茵要把我和妈妈拉去蛇园喂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