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恶臭瞬间侵占了我的感官,我屏住呼吸,被臭水熏得满脸涨红。
而我的小腹则被狠狠压在了泥地中,腹痛顺着神经一路蔓延至全身。
我拼尽全力的挣扎着,还用手去勾身旁的木桩,可程远像是被夺舍般一动不动的掐住我不让我走。
“李秀秀,看在你伺候我四年的份上,有些事我也不想做的太过。”
程远如魔鬼般的低语在我耳边响起。
“你不为你自己想想,好歹也得为咱们的娃考虑啊。”
“我知道那文物肯定就是你藏起来的,慧芳身体不好比不上你,所以我才想着让你代替她。”
“听我一句劝,赶紧把文物给交出来,我可以帮忙劝村长不把你往死里弄。”
“你就先去猪场呆个十天半个月,我发誓要不了一个月,我就能找人把你给接回来。”
“而且慧芳也已经跟我承诺过了,她家要在村子里开矿,到时候就委派我当矿长,而你就会成为大名鼎鼎的矿长夫人。”
“我说的话,你能明白不?别想着什么去京市上清大了,老老实实留下来,比当个什么穷学生有用的多!”
他随手将我扔在地上,我无力的摔在泥泞中,沙土黏了我浑身。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小腹和脖子如同被针扎一般发出阵痛。
他仍旧抬着手,仿佛只要我说一句“不”字,一个大巴掌又会扇到自己脸上。
刘慧芳嫌恶的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真是个油盐不进的蠢货!”
正当程远还打算继续对我动手时,不远处走来一队穿着制服的公安。
抬头的女同志赶忙走到我身边将我扶起,皱着眉用手替我擦去身上污渍。
“没事吧同志?”
她将毛巾递给我,转头冲着程远怒斥道,“你怎么能对妇女同志动手呢!”
程远抬起头,瞪着忿恨的眼睛,两个瞳仁几乎要跳将出来。
还是村长挡住他,赔笑着把二人拉开距离,“哎呀,都是误会同志。他是这位女同志的结婚对象,是程同志前几天亲眼看见了李秀秀偷藏村子里的文物,而李秀秀不认,所以才发生了这么一场闹剧。”
“咱们这也是不想让李秀秀再继续犯错了呀,可我们好说歹说,她就是不肯承认,无奈之下才动了手。”
“村民们都快找一天了,连文物的一点影子都没发现。”
刘慧芳推开我,眼底划过一抹怨恨,又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公安。
“依我看,就应该把她先关起来狠狠批斗一番,不然她根本就不知道悔改!”
女同志脸色骤变,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打探,“你就是刘慧芳?”
我迅速摇摇头,指着刘慧芳喊道,“她才是,我叫李秀秀。”
刘慧芳低下头不知道说些什么,急忙躲在了程远身后。
程远这时也不再沉默,强忍住愤怒的情绪后,他目光狠毒的望向我,“同志,您有所不知啊,李秀秀祖上就是地主爷,如今又准备来祸害咱们村。”
“当年她和刘慧芳抱错了,不然她也不会故意把那些文物给藏起来。刘慧芳才是扫匪英雄李家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