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上,我将从小养在膝下长大的孙女交给新科状元郎。
状元郎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一定会对孙女好。
我欣慰的笑了,手帕上却咳出点点斑斑的血迹。
我有早年在战场上落下的旧病,早就是垂危之际。
现下心中唯一牵挂已了,我也可以放心走了。
筵席散去,深夜我躺在床榻上,感受到呼吸渐渐微弱。
突然,眼前飘过几行字:
【老太君一世飒爽,可惜唯一疼爱的孙女嫁过去没多久就被公主毒死了。】
【谁让公主才是女主呢!后面状元郎会把清婉当成白月光,三百章之后才慢慢爱上公主!】
【今晚公主就会给清婉一个下马威,让她在外跪上一夜!】
我心一惊,猛地坐起身,朝外喊道:
“将老身的尚方宝剑拿来!”
......
我一声厉喝,守在门外的丫鬟被我惊的推开门进来,小心翼翼的询问:
“老夫人可是梦魇了?”
我皱眉,坚定睿明的眼神没有丝毫犹豫,“备车!去状元府!”
丫鬟春桃一脸担忧。
“老夫人,今日可是三小姐的新婚之夜,这时候去恐怕不太合适吧!眼下外头还下着雪呢!”
我透过窗,看见院中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雪。
这样的寒冬腊月,若是真要在外跪上一夜,婉丫头那样孱弱的身子,只怕要落下病根。
虽不知这空中漂浮的文字所说是否为真,但我心里牵挂,总要看一眼才知道。
哪怕只在府外远远地打听一下,我心才安定。
我裹着狐皮大氅,一路上了马车,因为路上颠簸,还忍不住咳了两声。
春桃给我递来暖手的汤婆子,还有大夫特地给我制作的药丸。
我忍着苦,强咽下一粒。
春桃劝阻,“老夫人,您身子本就不好,怎能如此折腾呢,还拿着......”
春桃的眼神看向我身侧的尚方剑。
我拿起尚方剑,细细擦拭。
十六岁那年,我拿着这柄剑逼退山匪,一路护送当时的皇后和尚在襁褓中的皇帝安全抵达京城。
先皇赏给这剑赐名尚方剑,也赐予了我至上的荣耀与尊贵。
如今,当年的皇后已经成为太后娘娘。
我也到了垂暮的年龄。
虽是一把老骨头,可若是谁想动了我的婉丫头,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今日若是没事,你就将这件事烂到肚子里,若真是有什么事,老身就算拼着这条命,也要毁了这桩婚!”
春桃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老夫人,这可是圣上赐婚......”
我打断她,“女子婚嫁是大事,第一步错了,万不能一错再错!”
春桃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弹幕在此时又开始活跃起来。
【这的剧情怎么变了?老夫人今晚不是要死的吗?】
【现在清婉可正在状元府被公主施鞭刑呢!】
【就算她拿着尚方剑有什么用,公主可是贵妃娘娘唯一的孩子,贵妃娘娘又是当今皇上的心上人。】
我眉头紧皱,闭目养神,心里忍不住嗤笑。
公主算什么?就算是当今圣上我也敢仗着长辈身份训他几句。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