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世第五年,敌国来犯,摄政王再次命我替他的心上人去敌国和亲。
和亲的圣旨一下再下,最后江岫远微服私访,带着嫁衣亲自来寒窑找我。
可寒窑空无一人,只有隔壁李婶的打趣:
“你也是慕名来找楚清露的?别找了,人早死了。”
“她死前那晚,有好几个男人去了她房里,整夜的哭嚎,听着都怕!”
江岫远不屑一顾:
“她教你这么说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想着说谎引我注意。”
“等她回来,就告诉她速去宫里,三日没见到她人,她宝贝弟弟的头可就要悬在城门示众了!”
江岫远的话让李婶愣住:
“她弟弟?那晚不是被烧死了吗......”
......
江岫远推开腐坏的木门时,我正窝在角落。
门一开,刺眼的阳光灼伤我的眼。
我看着江岫远逆光走进来,他嫌恶地捂住唇鼻。
“一股什么怪味?”
“楚清露!本王要你在这等我,你就是这么等的?”
上一次听见江岫远说的等,还是六年前。
他说让我等他,他会娶我。
可大婚当日,他满脸难色,求我替苏芷兰同敌国老皇帝和亲。
我难以接受江岫远这样的劝说,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他却异常愤怒,为了苏芷兰:
“你身为镇国将军的嫡女,荣华富贵还没享够吗?”
“芷兰曾经救了我的性命,我和你才能有机会相爱成亲,你替她去和亲只是个幌子,你父兄在边境,他们会救你的!”
“可我是你的......”
妻子还未说出口,江岫远便一记手刀将我劈晕。
闭眼前一刻,我看到他眼里深深的不耐烦。
再次醒来,我穿着和江岫远成亲的嫁衣,躺在了老皇帝的床上。
而嫁衣鲜艳的红,时隔这么多年,如今又出现了。
江岫远是便装出宫。
他在寒窑对我的呼叫早已经引来邻居。
李婶捂着鼻子靠近院子,打量江岫远:
“你也是慕名来找楚清露的?”
江岫远一愣,随即嗤笑:
“慕名?楚清露早已经不是京城才女了。”
李婶却摇摇头,戏谑道:
“谁不知道你们男人的脑袋都栓裤头里的,不过你别找了,人早死了。”
李婶说完要走,江岫远反应极快拦住她:
“死了?”
“你不知道?她死前那晚,有好几个男人去了她房里,整夜的哭嚎,听着都怕!”
江岫远愣住。
很快,他又恢复如初。
他语气冷傲:
“撒谎也要有个度,每个月芷兰都会把楚清露作的画给我看,她死没死我会不知道?”
我笑了,但没人能听见。
江岫远宁愿看五年假画,也不愿亲自见我。
他厌恶地转头看了眼房里:
“你肯定知道她的去处,等她回来,就告诉她速去宫里。”
“三日没见到她人,她宝贝弟弟的头可就要悬在城门示众了!”
这次轮到李婶愣住:“她弟弟?那晚不是被烧死了吗......”
江岫远没听见这句话,李婶也逃似的离开了。
屋里又剩下江岫远一人,和我。
我看见江岫远将嫁衣随便扔在桌上,他的目光正投向不远处拉紧帷幕的床榻。
接着,他一步步走过去。
空气静止。
我虚空的心在狂跳。
拉开它。
拉开它!
距离床榻三步,江岫远捂着鼻子狠狠后退。
我的期待落了空,像很多次江岫远令我失望的那样。
“也太不知检点了!床都臭了也不收拾。”
江岫远甩袖要踏出屋外。
我一急,想去拉他袖子让他再回去掀开帘子。
下一秒,我居然成功走出寒窑,跟着江岫远站在了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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