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老公声称自己有渐冻症,始终不肯和我同房。
我无数次主动,并且放下自尊学着网上的方法卖弄风情。
换来的却是他更加生理性的厌恶,以及分房睡的回应。
就在我准备守活寡时,那不能行房事的老公却与我的双胞胎妹妹彻夜缠绵。
“阿煜,当初你为了让我出国留学,逼自己娶了不爱的人,又在婚后假装渐冻症保住清白,这份心意我一直都明白。”
“如今我回来了,你不用再忍了,让我们只属于彼此吧。”
1.
房间里,苏承煜褪去在我面前的冰冷模样,一双眼满是温柔。
我听到那些话时,脚步却像被定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出去。
五年前出国留学的人本该是我。
可导师谈话后不久,苏承煜就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跟我告白。
暗恋终于得到回应,还是那么盛大的场面。
我的理智很快就被感性压倒。
在妹妹的劝说下选择了留在国内结婚,而她代替我出国留学。
但我没想到变故来得那么快。
新婚夜,苏承煜把一张检查报告甩到我面前,头也不抬地转身离开。
“宋筱,我得了渐冻症,可能会遗传,还是不拖累你了。”
新婚的惊喜被一盆冷水浇灭。
当时的我却以为苏承煜是真的为我着想,追上去说了很多平时说不出口的情话。
甚至在他拒绝后抛弃了尊严,自以为是地卖弄风情。
我忍着难堪和羞耻求欢,以为这样就能表明同甘共苦的决心。
现在想来,或许只是感动了自己。
在苏承煜眼里,我就是个上蹿下跳的笑话。
“阿煜,姐姐和我长相一样,五年来你就没有一刻把她当成我吗?”
妹妹的话勾回了我的思绪。
我竖起耳朵偷听,想知道苏承煜的答案。
却听到他毫不犹豫脱口而出:“怎么会?”
“宋筱放浪形骸,不知羞耻,就算和你长得再像,骨子里的肮脏也掩盖不住。”
原来他真的这么想我!
我苦笑一声,再也听不下去,踉跄着跑到门外大口喘息。
等情绪平复后,才翻出导师的电话号码给他拨回去。
“老师,我知道错了,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对面一片安静。
就在我以为导师会大骂一顿挂断电话时,他惊喜的尖叫传来。
“筱筱你终于想通了?我还以为你要恋爱脑到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就对了嘛!苏承煜那家伙靠不住,远不如你出国深造来得靠谱。”
他痛快地帮我申请了名额,又约定一周后出发。
做完一切后,我深吸一口气,拿着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推开他们的房门。
猝不及防被打断,那两人迅速分开。
看清是我后,妹妹脸上涌出好事被打断的不满。
“姐你做什么?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看到她拍胸脯的动作,苏承煜眼底黯然,看向我的目光越发凌厉。
“宋筱你疯了?进房间之前不懂得敲门吗?你的家教呢?”
“你们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的妹妹,光天化日之下躲在房间里苟且,还怪我不懂得敲门?”
我压下心里的酸涩讽刺开口。
那两人这才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心虚地转过身整理。
再说话时,苏承煜又变成了那副人面兽心的样子。
“宋筱,既然你看见了,我也不瞒你,我喜欢的人从头到尾都是漫漫。”
“要是你愿意接受她,我可以跟你做真正的夫妻,送你一个孩子。”
他似乎把夫妻生活和孩子当成了对我的恩赐。
可我只是一时犯傻,并不是饥不择食。
冷笑一声后,抬起手示意苏承煜接过离婚协议书。
“孩子就不需要了,我愿意接受,也可以成全你们。”
2.
“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苏承煜的视线飞快在那五个大字上扫过。
像触电一样连忙抢走,恼羞成怒地把离婚协议书撕成碎屑。
“宋筱,你平时胡闹就算了,我可以容忍。”
“但漫漫是你的亲妹妹,你这么给她难堪,对得起二十多年的姐妹情吗?”
姐妹情?
早在宋漫和他设计抢走我出国留学的名额时就没了。
我心里嘲讽,也不屑跟这些人虚与委蛇。
直截了当的开口拆穿谎言。
“你们别装了,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苏承煜,你还真是深情,为了我的好妹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
“我是不是应该广而告之,再特意给你颁一个最佳演员奖?”
刻薄的话说出口,我心里疼得滴血。
苏承煜却不以为耻,反而觉得我在挑衅他,皱眉不满道:
“我在和你好好商量,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继续维持现状,有必要阴阳怪气吗?”
被捉奸在床还妄想维持现状。
我笑苏承煜恬不知耻。
正要开口讽刺,宋漫却从他身后走出来哭诉。
“姐姐,我只是心疼阿煜等了我这么多年,想给他一个交代,没有跟你抢男人的意思。”
“至于当初放弃留学……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能怪我们。”
确实。
是我鬼迷心窍,被一时的爱情冲昏头脑,忘了爱是可以演出来的。
“宋漫,我们一母同胞,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你想要什么完全可以跟我直说,而不是用这种龌龊的手段设计陷害,难道见我不幸福你就高兴了吗?”
带着答案的问题不需要回答。
我问完就不顾宋漫的难看脸色重新打印出离婚协议书。
“脏了的男人我宋筱不屑要。”
“既然你们郎有情妾有意,就把名字签下,让事情回到正轨。”
纸和笔都被递到苏承煜眼前,他却看着我面露迟疑。
“宋筱,你这么做就是把漫漫往绝路上逼。”
“她好不容易才在国外深造回来,要拥有自己的大好未来,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身败名裂?”
“你父母也不会同意的。”
苏承煜不赞同的摇头。
可娶我是为了宋漫,不肯离婚还是。
汹涌的情绪喷薄而出,我再也忍不住声嘶力竭地呐喊。
“难道我就活该成为她的垫脚石,守着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不幸福的婚姻过一生吗?”
他被我吓到,下意识伸出手,却被宋漫拍开。
“姐,你现在情绪激动,不适合做决定,还是先冷静冷静吧。”
“正好我把爸妈也叫来,听听他们的意见。”
她说完就拉着苏承煜的手离开。
我追上去,却发现房门被落了锁,任凭我如何拍打都没有人开。
只有天上的月亮照进一束冷光,清凌凌的陪伴着我。
直到太阳升起。
父母赶来苏家把我放出门。
我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
想扑进妈妈怀里哭诉时,却被她一巴掌打在脸上。
“宋筱,我怎么养出你这么恶毒的女儿?因为一己私心就要毁掉妹妹的前途。”
“你还是人吗?”
她咬牙切齿,瞪着我的目光充满仇恨。
“我把话放在这里,今天你要是敢离婚,就别再认我和你爸。”
“我们宋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我被打懵,过了许久才回过神,狼狈地看着自己名义上的父母。
“宋漫是你们的孩子,我就不是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可惜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
爸爸欲言又止,老好人似地劝说:“筱筱,你是姐姐,让让妹妹又能怎么样?”
“她以后发达了不也会回报你吗?”
不等我说话,妈妈就不耐烦地插嘴。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漫漫和苏承煜两情相悦,却被你半路截胡,她还没委屈呢你委屈什么?”
他们摆明了要向着宋漫和苏承煜。
我用许久的时间强迫自己接受现实,笑着表明态度。
“这个婚必须离,哪怕和你们断绝关系也必须离!”
“苏承煜,你考虑清楚了,要是今天不签字,我就立刻起诉你婚内出轨,到时候恐怕更丢人。”
3.
苏承煜瞳孔紧缩。
“宋筱你疯了?家里的事情非要闹到外面让众人皆知。”
“还嫌自己丢人丢的不够多吗?”
“要不要我把你那些恶心的事情也顺便公之于众?让大家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没想到我毫无保留的付出,成了他如今威胁我的筹码。
我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突然觉得陌生至极。
“苏承煜,你但凡还有一点良心,都做不出这种事情。”
无力感深深涌上心头。
我累到极致,没了跟他们纠缠的心思,目光望着远处淡淡道:
“随便吧,我嫁给你就是这辈子最丢人的事情,还能丢到哪去?”
话虽这样说,但我知道以苏承煜爱面子的程度,绝不会让自己陷入舆论中心。
何况对象还是我。
他被我气到,颤抖着手说不出话。
宋漫却捕捉到我们话里的字眼,攀上苏承煜胳膊试探询问。
“阿煜,姐姐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你怎么没告诉我?”
我倏然抬头,却见苏承煜目光闪烁。
“没什么。”
“宋筱平时做的那些就已经足够丢人了,还需要做什么?”
没想到他会在宋漫面前遮掩。
我勾起唇角冷笑,不顾在场众人的神色走回卧室收拾东西。
宋漫急了,跺着脚朝父母撒娇。
“爸,妈,你看她,半点都不懂得替我考虑。”
妈妈安抚完宋漫,转头烦躁的从我手中把东西扯走
皮肉被纸张划破,瞬间涌出大量鲜血。
她却像看不见一样戳着我的额头怒骂:“你个不孝女,非要把你爸和我气死才甘心吗?”
“你妹妹马上就要去研究所任职了,前途一片大好,你现在做出这种事情让她怎么抬得起头?”
“你不就是气自己不如人吗?”
“大不了等你妹妹站稳脚跟,让她帮你谋个打扫卫生的工作,这样总可以了吧?”
钻心的疼痛放大了原本就委屈的情绪。
我甩开妈妈争抢的手歇斯底里大吼:“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我不是工具,不是牺牲品,更不是需要宋漫施舍的可怜虫?”
从小到大,我事事都要让着宋漫。
考了年级第一,要把奖状让给宋漫。
老师给的奖励,要让给宋漫。
大学时得到的所有荣誉,也要让给宋漫。
就连结婚离婚,都要以宋漫的利益为先。
“到底为什么?她是你们的女儿,我也是,为什么事事都要逼我让着她?”
压抑了二十年的怨气爆发出来。
我问出心底压抑许久的问题。
话音落下,迎来的却是妈妈又一个巴掌。
她像是从没认识过我一样痛心疾首。
“宋筱,我们把你养大,不是让你顶撞大人的。”
“今天就算你说破了大天也别想离婚,别想影响你妹妹的前途!”
她在屋里翻箱倒柜,把我的证件全都拿走。
“你想走是吧?我看你没有证件怎么走!”
话说完,她拉起宋漫的手走出房门,只留给我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
爸爸摇头叹息:“筱筱,你好好反思一下吧。”
“别伤了大人的心。”
我混着眼泪嗤笑出声。
等他们都离开后,苏承煜走上前失望地看着我。
“宋筱,我没有渐冻症,之前的事情也只是因为答应了漫漫。”
“如今她回来了,我也算有个交代,往后可以心无旁骛地跟你过日子,生个属于我们的宝宝了。”
“你没有必要抓着一点小事不放吧?”
对他们来说是小事,对我却从来不是。
我睨了一眼苏承煜没有说话。
他气急,竟然一反常态地把门反锁,朝我扑过来。
“你不就是想要男人吗?我成全你就是,何必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宋筱,结婚五年我都没碰过你,怎么可能现在放你离开去便宜别人?”
滚烫的身体压上来。
我心里却生不出半分情愫,满是反胃的呕吐感。
“苏承煜,滚开!你真让我恶心!”
强压住不适挤出这句话,我疯狂地在苏承煜身上拍打。
他却无动于衷。
“我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做这种事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我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苏承煜快速闪开,见到我飞奔去卫生间的动作满眼不悦。
“宋筱!你真是好得很!”
他说完就夺门而出,只剩下满屋的凌乱昭示着刚才有多荒唐。
我自嘲一笑。
收拾好行李后,再次给导师打去电话,让他在楼下接应。
随即我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苏承煜,宋漫,今天的耻辱,我会一一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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