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兵打仗回来,母后便说为我定下一门亲事。
对方长相英俊,又是魏国定远侯侯世子,虽说出身低了点,但胜在人品贵重,为人温和,他父亲永定侯又是我的旧部,也算知根知底。
想了想,我便应了这门婚事。
母后听后,为表重视,当即差人送了一套极度罕见的翡翠屏风,又做了一套稀世东珠的头面,和整整一箱子的浮光锦还有数不尽的金银细软,提前送过去为我当做聘礼。
车程加水路总共走了长达两月,却不想踏进侯府拜堂时,定远侯府的下人便将我推到一个丫鬟打扮的黄毛丫头面前,要我这个新妇为她敬茶!
见我不肯,更是直接将滚烫的茶水泼到我脸上:「不就是个穷乡僻壤过来的乡下人吗?我们公子肯聘你为妻已是给足脸面!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可是公子尚未过门的准姨娘,论出身,哪里不比你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乡下丫头高贵?让你为我敬茶,你还委屈上了?
「小心我告诉公子,让他将你休了!我看到时候,你还能嫁谁!」
我冷冷一笑,直接对面前长相英俊清冷的男子道:「苏谦!你若不想让你们苏家的百年基业毁在这个丫鬟手里,就马上将这个丫鬟请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眼前的男人却也只是淡淡扫了我一眼,随后极不耐烦道:「本公子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与我这样说话,难道这便是定远侯口中的人品贵重,为人温和?
我忍下心中怒火,试图跟苏谦讲道理:「我是你们侯府求娶过来的,让我给你府上一个贱籍出身的丫头敬茶,这便是你们定远侯府中的规矩……」
可我话音未落,苏谦便道:
「眉娘是我房里的人,论资历,你该唤她一声姐姐,你这个新妇为她敬茶,有何不可?」
他说着,便去门外招待贵客。
所以?倒是我的错了?
我冷笑,正准备说些什么,那位唤眉娘的丫鬟便得意道:「听见了吧?在府上,我才是真正的女主人,你一个蛮夷之地的小门小户,也配在我面前摆正妻架子?」
「真不知道你这女人到底给主君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他同意你一个来路不明的乡下人过门!」
她一边说,一边鄙夷的打量着我因为出门方便而穿的圆领便服和头上的素银簪,语气更加刻薄:「果然是没见过世面到小门小户,大喜的日子穿得跟土包子一样,给你这个小贱人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好东西!」
眉娘的话说完,便在大庭广众之下翻出一个上好的檀木箱子,可是不知怎么,我看那箱子竟有些眼熟。下一秒,她竟从箱子里拿出一套东珠头面,和上好的浮光锦嫁衣,那正是我母后特意为我准备的嫁妆!
但此刻,她却拿出我的这套头面,要戴到她自己身上!
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了!
上前一把要将头面抢出来:「这是我母亲给我的聘礼!何时成了你的东西!」
可眉娘听了这话,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小贱人!你是想笑掉谁的大牙!这可是稀世东珠!你这样的低贱出身,别说是见过,怕是听都没听过!还敢说这东西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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