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公交没那么挤了,最后一排的坐位只有他们两个,卡比丘抱着玫瑰靠窗边,廉价透明胶纸包装的玫瑰花长长短短,有些花枝都折了还有蔫的,看样子他是把小姑娘的花全都买了。晚风吹起她发丝贴在战川脸上撩得心都痒痒。她胸前的花被风吹散一片瓣落在皮肤,细致白嫩上一抹玫瑰红,妖艳得诡异。
毫不知情的卡比丘手指拢起吹散的头发挽到耳朵后,暴露出瓷白后颈。
用力吸、咬上去她会带着哭腔叫疼吧。战川越想某处越有反应,他暗暗咒骂一句,真他妈太久没要女人了,索性闭上眼睛。
“累了吗?”卡比丘还有点小抱歉。
“嗯。”战川淡淡哼一句。
卡比丘觉得有必要跟他道声谢,“我今天很高兴谢谢你。”
“嗯。”战川眼睛都懒得睁。
卡比丘突然伸手过来,他闭着眼睛反应依旧敏捷,偏头躲开。卡比丘记起手腕上的痛,疼痛都是有记忆的,她指指他后领,“有片槐树叶。”
战川扭了扭脖子,卡比丘还是伸手帮他摘下来,冰凉的指尖滑过他颈侧,他一下抓住她手臂。
“我指甲刮到你了?”卡比丘还弯曲手指看指甲,“我平时都修短磨平的。”
公车提示到站,战川拉她起身,“下车。”
卡比丘抱紧花跟着他下去,他松开她,“在小区门口等我。”
卡比丘看着他去的方向安全套自动售卖机。
两人一前一后进电梯,卡比丘余光瞟到他鼓鼓口袋,不止一个。她抱紧玫瑰盯着头顶数字,不自在。战川站在她身后,她感觉后背都被他看得火热。
幸好电梯很快就到,卡比丘先出来,边走边摸钥匙。
“谢谢你的玫瑰,我今天很开心。”她边说边开门,直觉战川已经走近,一只手掌按住门板将她困在门板和他胸怀之间,“你就这样走?”他声音有一丝哑,十足的诱惑。
卡比丘后背都出汗了,“你也累了……”战川贴着她后背,她一下挺直身子,“早点休息。”
“一起睡。”战川含着她耳朵。
她直缩脖子,怀里的玫瑰散了一地,“我,我,不习惯和人睡。”她都慌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走廊的感应灯在这个时熄掉,黑暗中人的感观会放大几倍,战川笑着拿牙齿磨她耳垂,“你会爱上和我睡。”
卡比丘心跳好快,咚咚感觉要从胸口跳出来,“战川,你别……”
“你们在干什么?!”
头顶的灯骤然一亮,陈易突然出现,卡比丘还没反应过来。
“拿开你的手!”陈易的拳头已经朝战川招呼过来,战川躲开也放开了卡比丘。
“潇潇,他是不是欺负你,老子今天就废了他!”陈易还要动手,卡比丘反应过来拉住他,“他是住我们对面的邻居,我钥匙不见了,他刚才是帮我找钥匙。”
陈易冲顶的怒气没那么快消下去,“真的?”他越看战川越不顺眼。
卡比丘知道战川真动手,陈易连夜就得挂急诊。
“当然是真的,你是恶霸吗,随便就动手打人。”卡比丘一直挡在两人中间。
陈易见她生气,“好好好,我不动手,媳妇你别生气。”
“别乱叫。”卡比丘很尴尬,看战川。他脸色比夜色还黑。卡比丘张嘴想解释,战川已经转身,一脚踩烂地上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