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租住的公寓,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和父母视频,必须严谨严肃,视野中不能出现婴儿用品,毕竟我还是需要刷他们的附属信用卡,但生了孩子这件事,迟早被暴露。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在积蓄花完之前找一份工作。
当了妈之后人变得爱操心但也充实了很多。
西西和莎莎认了崽当干儿子,说要一起养,我知道她们是怕我压力太大,她们在这里陪了我很久了,现在孩子平安出生,育儿嫂也到位了,我让她们先回国。
何奥照例每周来两次,说是复诊,检查伤口和孩子的情况。
自从发现西西和莎莎走了后便没脸没皮的住了进来。
“这算什么?”我拿着多出来的牙刷和毛巾,质问何奥,“你真当这是自己家?”他一脸天真,“我付房租,你公寓这么大,一个人太浪费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做法很无赖?”:“不是看脸的吗,丑的就是无赖,帅的就是霸总。”
哟,你还知道霸总了,这段时间没少学习阿。
“出去,我要泵奶。”
“遵命。”
他夹着没洗的奶瓶,拎着一袋用过的尿布走了出去,转身轻手轻脚带上房门。
还霸总,笑死。
好日子不长,我妈打了个电话来,说朋友的孩子在华盛顿读LLM的说学校里并没有你陈沫沫!这天终于来了,我心惊胆颤,但还是大方承认了,“对,我就是拿着家里的钱来美国吃喝玩乐了。”
“好啊你个陈沫沫,你长本事了!你给我立刻滚回来!”我挂掉电话,十分钟后又接到我爸的视频邀请。
挂掉。
他们只有在教育我的时候才会站在同一个阵营。
真搞不懂,他们明明非常讨厌我,且各自在外都有相好,为什么不重组家庭,再生小孩,重头教育,避开我走过的弯路。
何奥仿佛有顺风耳一般,从公寓的另一头跑过来,“真是不幸运,你爸妈不再赞助你了,而我也丢了工作。”
说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何奥就一直没有出去工作过了,他嫌育儿嫂的育儿方式过于老土,擅自将她赶走,然后顶替了育儿嫂的位置。
我也无能为力,毕竟我现在一份薪水要养一个孩子,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是吗,你丢了工作,那就没钱付房租了?等等,你为什么会丢工作?”何奥耸耸肩,正要解释,崽崽哭了,他头也不回大步流星赶到崽崽的房间,五分钟后,崽崽止住了哭声。
我和何奥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在了一起,至今我都没有勇气问他分手的原因,我怕我情绪激动,毕竟哺乳期妇女如果情绪不稳定很容易回奶,我现在可买不起奶粉。
偶尔想和他谈谈,刚问到重点,都被崽崽的哭声打断。
现在回头想想,那段时间,如果没有何奥,让我独自面对这个高需求的小崽子,我可能会抑郁。
我爸妈隔了一周杀到,比我预计的还要早点,这个时候崽崽两个多月,会笑。
我爸妈在进门的一瞬间从愤怒到震惊最后一点一点软化了,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还是动作。
我和何奥仿佛两个泡黑网吧被逮到小学生,肩并肩站在一旁,等待两位教导主任的发落。
等他们抱着孩子回头看我们的时候,他们的眼中分明闪着小星星?!是激动的泪水反射出的光?“爸?妈?”“侬瞧瞧,同沫沫小时候一模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