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当初霸凌我的人在一起了。
浴室的镜子里,朦胧的雾气也掩盖不了我身上某些扎眼的痕迹。手腕上,被他烟头烫过的伤痕,外圈已凸起一层增生的疤。
他推开门,在我面前点了根烟。
我下意识地发抖,可下一秒,他却轻描淡写地将烟头按熄在自己手腕上,和我的位置一样,「好受一点了吗,卿卿?」
我垂下眼,「沈延知,七年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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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落入房间时,我只是动了动胳膊。
腰上箍着的手臂就会将我搂得更紧。
沈延知低头吻我的脖颈,低沉的嗓音里混了些刚醒时的哑。
「昨晚睡着了吗?」
我僵了一瞬,而后乖乖地点点头。
换作从前,也许我还会稍作反抗,可他花了三个星期教会了我一个道理。
顺从就好。
放在身侧的手被他牵起,他饶有兴致地穿过我的指缝,跟我十指相扣。
伏在我发间兴味盎然地低笑。
「这次没把给你的戒指丢掉了?」
……
他指的,是我无名指上的钻戒。
之前还有两枚,一枚被我藏进了冰箱,一枚被我丢进了楼下花园的水景里。
两枚戒指带来的后果我暂时不想回忆,而第三枚戒指带来的结果大概是:
我要和他,这个我曾经最最害怕的人。
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