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陆教授爱妻如命。
倒贴的美女一茬又一茬,他看也不看,只守着我这个糟糠妻过日子。
他以前的未婚妻如今落魄了,也学着那些美女找上门。
陆彦知冷着脸,毫不留情的将她拒之门外。
“李晓玲,缠着有妇之夫,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
可转头他又将李晓玲聘为儿子的家庭教师,堂堂正正的迎进家来。
我生了怒,他低声哄我。
“挽挽,李晓玲留过学,教儿子正好,让你松快松快,省得臭小子气你。”
“她从前嫌我家贫,弃我而去,我跟她情分早断了,我也只是看在叔叔情面上,照顾两分。”
十年来,陆彦知的确未曾看过别的女人一眼,我最终还是松了口。
可李晓玲上门第三天,就被照顾着上了床,笑得风情万种。
“陆太太,先生说你在床上像条死鱼,这样都过了十年,先生真是好爱你啊。”
入目是一片暧昧的红。
李晓玲肤白,身上的红痕尤其刺眼,她的腿还缠在我丈夫的腰上。
我耳边嗡嗡炸响,伸手指着他们,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让宋太太见笑了,我从小娇养长大,先生稍微用力一点皮肤就会泛红…”
“太太做惯了活,应该没我娇气吧?”
她也不害羞,目光落在我满是厚茧的手指上,那是常年操持家务留下的茧。
陆彦知是大学教授,一辈子都只跟书打交道,偏偏嘴挑,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他又有洁癖,家里落了一点灰都要皱眉。
陆彦知发迹后,就不让我做活了,可再如何细心保养,也养不回我的手。
我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是嘶吼出声。
“陆彦知,儿子的家庭教师还要教你上床吗?”
陆彦知皱了眉,他一向不喜欢别人用词粗俗。
“挽挽,出去说。”
他用被单小心裹好李晓玲,只让她露出一个小脑袋,她就这样歪着头,对我挑衅的笑。
陆彦知上来拉我,牵的是手腕的位置,他喜欢细腻的触感,很久没牵过我的手了。
我狠狠甩开他的手。
“陆彦知!你还知道羞?跟她上床的时候怎么不知道!”
陆彦知沉下脸,不退反进,捏紧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发痛。
“宋挽挽,你见识短,不要无理取闹。国外有一种疗愈手段,李晓玲只是在给我疗愈。”
“你是我的糟糠妻,陆太太的位置只会是你的,你是大学教授的妻子,不要整日像个乡野村妇一样撒泼。”
疗愈?什么疗愈要疗到床上!
乡野村妇四字犹如冷钉,将我扎得鲜血淋漓。
“陆彦知,十年前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你不肯去外面干活,是没见识的乡野村妇到处给人洗衣,帮厨,什么都干!才养活了你!”

“你现在嫌我了?那当初怎么不嫌!”
陆彦知声音软了三分。
“挽挽,我…”
李晓玲偏在此时喊痛。
“先生,我身上疼…”
陆彦知顾不得我,匆匆折返,抱着李晓玲又吹又哄。
还要抱着她上医院,经过我时,看也没看一眼,只丢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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