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六章 花果山·界桥分舵
界桥以北三十里,鹰愁山。
山并不高,却三面悬崖,一面通河,易守难攻。山顶有一座废弃的黄巾军山寨,木栅残破,旗杆折断,寨墙上还插着半截烧焦的“天公将军”旗。
孙悟空站在山顶,火眼金睛扫过全山,满意地点头。
“风水不错,背靠通天河,前临官道,左有密林,右有绝壁。
就它了。”
他把金箍棒往地上一杵,棒身瞬间暴涨万丈,化作一根通天金柱,狠狠插入山巅主峰。
轰隆隆!
整座鹰愁山剧烈摇晃,山石崩裂,地下涌出滚滚灵泉。灵泉冲天而起,化作一道百丈瀑布,自绝壁倾泻而下,正正落在山腰一个天然石洞之前。
水帘洞,开!
瀑布之后,石洞豁然贯通,内有九转十八弯,天然石台、石床、石室一应俱全,洞壁上还残留着上古灵猴留下的壁画:跳跃的猴影、飞腾的筋斗云、挥舞金箍棒的石猴……
石小满看得鼻酸:“师父……这、这跟花果山一模一样啊!”
孙悟空咧嘴一笑,露出尖牙:“废话,老孙的地盘,哪儿不是花果山?”
他抬手一抓,山中残存的黄巾降卒、流民、老弱妇孺,全被一股无形大力托起,轻轻放在山脚空地上。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水帘洞·界桥分舵的子民!
想吃有吃,想喝有喝,谁敢欺负你们,老孙一棒子打死他!”
众人先是惊恐,继而跪倒一片,山呼“大圣”。
苏绾站在瀑布前,紫金钵盂一翻,钵中清水化作漫天甘霖,洒遍全山。枯木逢春,桃树疯长,三日后便挂满仙桃。
敖烈化龙,在山巅挖出一口月井,井水映星辰,可照三百里妖气。
石小满则带着一群猴子猴孙(其实是山里的野猴被灵泉点化),把山寨重新修葺,立起“齐天大圣”四字大旗。
半月后。
鹰愁山彻底变了模样:
- 山门前立两根千丈金柱,上书对联:
“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
- 瀑布后石洞扩建成九重洞府,最深处供着一块石碑:
“凡我子民,生死不入轮回,魂归此山,永受大圣庇护。”
这一日黄昏,夕阳如血。
孙悟空坐在水帘洞最高处的美猴王石椅上,左边石小满、右边苏绾,敖烈化龙盘在洞口当门神。
他手里捧着一颗刚摘下的仙桃,咬了一口,汁水四溅。
“舒服。”
石小满挠挠头:“师父,俺老猪总觉得……这日子过得太美了,像在做梦。”
苏绾低声道:“妖魔不会让我们安生。观音菩萨说过,九九八十一难,才刚开始三难。”
孙悟空把桃核一弹,正中百丈外的靶心,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那就让他们来!
老孙倒要看看,这一界谁能挡得住俺老孙的金箍棒!”
话音刚落。
山脚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衣衫褴褛的斥候滚鞍下马,跪在山门前大喊:
“大圣!大事不好!
公孙瓒大人在易水以北,被袁绍残部和一只‘六耳猕猴’围困,白马义从死伤大半,只剩不到三百骑!”
孙悟空猛地站起,火眼金睛瞬间亮到极致。
六耳猕猴。
他最恨的人之一。
当年大闹天宫,真正让如来出手的导火索,就是这只喜欢冒充他、窃听天机的六耳妖猴。
“好得很。”
他把金箍棒往耳后一插,声音冷得像冰:
“老孙的徒弟刚收齐,就有人送上门来找死。”
“八戒、沙僧、小白龙!”
“在!”
“随俺老孙出征!”
他纵身一跃,筋斗云翻出,化作一道金光直冲北方。
石小满扛起钉耙哈哈大笑:“师父等我!”
苏绾收起紫金钵盂,月牙铲一抖,铲影如雪。
敖烈化龙,龙吟震天。
水帘洞大旗猎猎,旗上四个大字金光爆闪:
“齐天大圣”!
山脚的猴子猴孙齐声尖叫,震得百里桃林簌簌落英。
西行取经的第四难,即将拉开帷幕。
而这一次,孙悟空不再是孤身一人。
### 第七章 易水白马·六耳现身
易水以北,百里白草。
寒风如刀,吹得战旗猎猎作响。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只剩最后两百七十骑,围成一个残破的圆阵。阵心是一面被箭矢射成刺猬的“公孙”帅旗。旗下,公孙瓒白马银枪,胸口却插着一支黑羽长箭,箭杆上刻着六个血红小字:
“六耳听真假”
他身侧,赵云残影虚幻闪烁,手中长枪已断成两截,却仍死战不退。
对面,黑压压的袁绍残部与妖兵合兵一处,为首一骑骑着通体漆黑的独角驹,那人身形与孙悟空一模一样,毛脸雷公嘴,火眼金睛,头顶却无紧箍,手中金箍棒漆黑如墨,棒端缠着六条血色耳朵。
六耳猕猴,真身降临。
“齐天大圣孙悟空,你护三国生灵,逆天而行,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取你性命!”
六耳声音与孙悟空完全相同,连语调里的嚣张都一模一样。
公孙瓒吐出一口血沫,嘶声道:“妖孽……你冒充大圣,也配?!”
六耳狞笑,金箍棒一抖,黑棒暴涨万丈,朝白马义从阵心狠狠砸下。
就在此时。
轰!!!
一道真正的金色筋斗云自南方天际撕裂长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撞而来!
“六耳瞳孔骤缩:“你来得好快!”
两根金箍棒,一金一黑,在易水上空狠狠对撞!
轰隆隆!
天地失色,方圆五十里草木尽成齑粉,易水断流,河床炸出百丈深渊!
烟尘里,两道几乎一模一样的身影各自倒飞千丈。
孙悟空脚踏白龙马,稳稳落地,火眼金睛燃成两团金乌真火。
六耳猕猴踩着黑云,嘴角溢出一丝黑血,六只耳朵却齐齐抖动。
“孙悟空……你果然比上一个纪元强了。”
孙悟空冷笑:“废话少说!当年老孙一棒打得你躲进如来手心装死,这一界,你还敢冒充老孙?”
六耳舔了舔嘴角,忽然身形一晃,化作三千个一模一样的“孙悟空”,漫山遍野都是金箍棒挥舞的残影。
“真真假假,你分得清哪个是我吗?”
下一瞬,三千假猴同时扑向白马义从!
公孙瓒大惊:“大圣小心!”
孙悟空却笑了,笑得森冷。
他缓缓闭上眼,头顶紧箍玉佩微微一颤。
嗡!
火眼金睛虽闭,可第三只竖眼在眉心猛地睁开,赤金火焰冲天而起!
“老孙的火眼金睛,照得破世间一切假象!”
赤金火焰化作万道金线,瞬间穿透三千假猴。
噗噗噗噗!
所有假身同时爆成黑烟,只剩一个真身被金线缠住,重重摔在地上,正是六耳!
孙悟空一步踏前,金箍棒高举,棒底金光凝成一尊千丈齐天大圣法相,怒目金刚,棒影如山!
“六耳,今天老孙让你彻底死透!”
可就在金箍棒即将砸下的刹那。
六耳忽然抬头,咧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悟空,你忘了……如来最喜欢看你们师徒自相残杀。”
轰!
六耳的身体突然炸裂,化作漫天黑毛,每一根毛上都映出一张不同的脸:石小满、苏绾、敖烈、公孙瓒、甚至……观音菩萨!
所有声音同时响起:
“师父,不要!”
“悟空,住手!”
“大圣,是我啊!”
孙悟空瞳孔骤缩,金箍棒硬生生停在半空,距离六耳鼻尖不足三寸。
六耳趁机化作一道黑烟,遁向北方,声音远远传来:
“九九八十一难,第四难……心猿疑心!
孙悟空,你若连自己徒弟都分不清,还谈什么取经?!”
黑烟消散,只留下一句阴笑:
“下次见面,我会用你最信任的人的脸,来取你的命!”
孙悟空悬在半空,金箍棒缓缓放下,眉心竖眼流出一滴金色血泪。
白马义从死伤殆尽,公孙瓒重伤昏迷,赵云残影彻底消散。
石小满、苏绾、敖烈从远处赶到,望着满地尸骸与那根停在半空的棒子,齐齐跪下:
“师父……”
孙悟空背对他们,声音第一次低沉下来:
“……你们,过来让老孙看看。”
石小满愣住:“师父?”
孙悟空猛地转身,火眼金睛亮得吓人,一字一顿:
“老孙说,过来!”
三人对视一眼,慢慢走近。
孙悟空盯着他们看了足足一炷香时间,忽然伸手,一把抓住石小满的肩膀。
石小满吓得一哆嗦:“师父你干啥?!”
孙悟空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良久,松开手,又看向苏绾,再看向敖烈。
最终,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是把心口一块大石吐了出来。
“……还好,是真的。”
他转身,望向六耳遁走的方向,声音冷得像冰:
“六耳,下次再让老孙听见你冒充我徒弟……”
“老孙把你六只耳朵,一根一根拔下来,塞进你自己嘴里!”
山风呼啸,吹不散他眼底的金焰。
这一战,胜得艰难。
但更可怕的,是从这一刻起,
孙悟空第一次对“真假”二字,生出了恐惧。
【天命九难·其三:真假猴王·心猿疑心】
状态:失败(六耳逃走,师父对徒弟产生一丝疑虑)
头顶紧箍玉佩,微微收紧。
隐隐作痛。
### 第八章 天机如来掌
鹰愁山·水帘洞,三更。
山风呼啸,桃林簌簌落红。
孙悟空盘腿坐在望月台最高处的巨石上,金箍棒横放在膝头,一夜未眠。
六耳遁走时留下的那句话,像一根倒刺扎进他心口。
“连自己徒弟都分不清,还谈什么取经?”
他抬手摸了摸眉心,竖眼早已闭合,却仍隐隐作痛。火眼金睛再强,也照不透人心。
石小满、苏绾、敖烈三人守在十丈外,谁也没敢上前。

石小满几次张嘴想说话,都被苏绾一个眼神压了回去。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苏绾终于起身,提着紫金钵盂,一步一步走上望月台。
她没有跪,只是把钵盂放在孙悟空面前,自己坐在他对面,声音轻得像雪落:
“师父,你在怀疑我们?”
孙悟空没抬头,声音沙哑:“老孙没怀疑你们……老孙在怀疑自己。”
苏绾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把紫金钵盂推到他面前。
“菩萨给的这件宝贝,其实还有一个名字,叫‘天机如来掌’。”
“它能照三百里妖气,也能照……人心。”
孙悟空猛地抬头。
苏绾指尖在钵沿轻轻一划,钵中清水荡起涟漪,映出三道光影,正是石小满、敖烈、她自己。
光影里,三人站在各自最深的梦魇中:
- 石小满梦见自己重新变成天蓬元帅,被贬下界,高老庄的云栈洞里,九尾狐妖用他的脸对着他笑:“你师父早就不认你了。”
- 敖烈梦见西海龙宫火海,自己被铁链穿骨,父王、母后、三兄全部化成焦尸,指着他嘶吼:“逆子!都是你害的!”
- 苏绾梦见自己仍旧是卷帘大将,手持降妖杵,一杵砸碎了玉帝最爱的琉璃盏,漫天神佛怒目而视,如来伸出千万只手,把她拖进无间地狱。
光影破碎,三人同时闷哼一声,嘴角溢血,却齐齐抬头,对着钵盂里的孙悟空露出一个笑。
石小满咧嘴:“师父,俺老猪这辈子就这点出息,早就给你了。你要怀疑,就连俺这颗猪心一起挖走!”
敖烈冷声道:“我敖烈这条命,是你从洛水里捞出来的。你若不信,我现在就自刎,龙珠给你验真假。”
苏绾最平静,只是把月牙铲往地上一杵,铲尖直指自己心口:
“师父若仍不信,弟子死在这里,绝无怨言。”
孙悟空看着他们,眼眶慢慢泛红。
他忽然笑了,笑得像个孩子,伸手把三人脑袋一个个按过来,狠狠揉了一通。
“傻子,老孙只是……怕再被那六耳猴耍一次。”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金箍棒往地上一顿,震得望月台裂开蛛网般的缝隙。
“听着!从今天起,不管六耳变成谁的样子,只要他敢站在老孙面前,老孙只问一句话。”
他火眼金睛猛地睁到最大,金焰冲天:
“你敢不敢让老孙一棒子打下去?!”
“敢的,就是真的!不敢的,老孙管你是谁,一棒打死!”
石小满第一个跳起来:“俺老猪敢!”
敖烈点头:“我敢。”
苏绾微微一笑,铲尖转向自己眉心:“弟子也敢。”
孙悟空哈哈大笑,一把抄起紫金钵盂,往空中一抛。
“天机如来掌?好东西不错,留着!”
钵盂悬在半空,缓缓转动,忽然射出七道紫金光柱,冲向七个方向。
光柱所过之处,天地如镜面翻转,映出未来三到七日内,三国疆域内将要发生的七场场劫难:
- 乌巢寨,火光冲天,李榷、郭汜化身牛魔饕餮,双头四臂,吞噬十万流民。
- 黑风山,焦触张辽被黑熊精夺舍,率三十万妖兵南下。
- 赤壁,九灵元圣化身天火,火烧连营八十万。
- 五丈原,蜘蛛精司马懿布下血蛛阵,要把诸葛孔明活活吸干……
画面一幅接一幅,像七把刀子插入孙悟空脑子里。
他瞳孔骤缩,声音低沉得可怕:
“九九八十一难……原来已经铺好了第七难。”
苏绾轻声道:“师父,菩萨说,这面镜子只能照一次。照完就碎。”
孙悟空盯着空中那七道光柱,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尖牙:
“碎就碎!老孙记住了!”
他抬手一握。
咔嚓!
紫金钵盂寸寸龟裂,化作漫天紫金碎片,碎片没入四人眉心。
【天机如来掌·已绑定取经队伍】
【全队获得被动:未来视(三到七日内的妖劫预警)】
【代价:每使用一次,紧箍咒提前发作一日】
孙悟空摸了摸头顶微微收紧的玉佩,毫不在意地嗤笑:
“如来小气得很,想用紧箍治老孙?做梦!”
他转身,望向远方乌巢方向,火眼金睛里金焰暴涨。
“八戒、沙僧、小白龙!”
“在!”
“抄家伙!随老孙下山!”
“第一站,乌巢寨!
老孙倒要看看,哪个牛魔王敢在老孙眼皮底下吃人!”
石小满扛起钉耙,兴奋得直哆嗦:“师父,这回能开荤不?”
孙悟空一棒子敲在他脑门上:“开你个头!不许吃人,吃的都给老孙吐出来!”
“……好吧。”
四道身影,筋斗云、白龙马、钉耙、月牙铲,冲天而起。
望月台下,桃花林里,千万猴子猴孙齐声尖叫:
“大圣下山啦——!”
鹰愁山大旗猎猎,旗面金光大作,四个大字照亮夜空:
“齐天大圣,扫尽妖氛!”
这一夜,三国北境,所有妖魔同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因为他们看见,天边有一道金光,像流星,又像一把刀,朝着乌巢寨的方向,狠狠劈来。
第九难,即将开始。
### 第九章 乌巢·牛魔饕餮
官渡前夜
乌巢寨,官渡之南三十里。
夜色如墨,寨中火光冲天。
李榷、郭汜二人本是西凉叛军,此刻却并肩站在寨墙之上,身体膨胀到三丈高下,背后生出第二颗狰狞牛首,四只手臂各持巨斧,斧刃滴着黑血。
寨内十万流民被铁链锁成一串,正被一头头牛头妖兵驱赶进巨大的青铜大鼎。鼎下烈焰熊熊,血肉蒸腾的腥臭,化作缕缕黑红妖气,被两头牛首疯狂吞吸。
牛魔王+饕餮,双妖合体。
“再吞一万人,本王便能突破天仙壁垒!”
李榷的牛首发出轰隆笑声,舌头卷起一个童男,直接扔进自己嘴里嚼碎。
郭汜牛首舔着斧刃:“等吞了曹操八十万大军,再吞孙悟空那猴子,俺老牛就要做这三界第一妖皇!”
寨墙之下,流民哭声震天,却无人敢反抗。
就在此时。
轰!!!
一道金色筋斗云撕裂夜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撞寨门!
“牛魔王!!!”
孙悟空一棒砸碎寨墙,火眼金睛照得整座乌巢亮如白昼。
石小满、苏绾、敖烈紧随其后落地。
四人并肩,杀气冲天。
李榷、郭汜同时回头,两颗牛首露出狰狞笑意:
“齐天大圣?你来得正好!正缺你这颗猴脑祭鼎!”
话音未落,双头四臂的牛魔饕餮猛地扑下,巨斧带起黑红狂风,掀翻半座山寨。
孙悟空冷笑,金箍棒迎风暴涨万丈,一棒横扫!
“老孙当年一棒打得你跪地求饶,这一界,你还敢吃人?!”
轰!!!
棒斧相撞,火星四溅,乌巢寨主楼直接被余波震成齑粉。
牛魔饕餮连退百丈,踩碎山石,双牛首怒吼:“孙悟空,你管得太宽!这三国乱世,本就是妖族盛宴!”
孙悟空踏前一步,棒尖直指双牛首,声音冷得像冰:
“老孙管定了。”
“今天,你吃一个,老孙就打你一棒;吃一万,老孙就打你一万棒!”
牛魔饕餮狂笑,忽然张开血盆大口,一吸!
寨中十万流民同时惨叫,魂魄被无形巨力扯出躯壳,化作十万道血光,直扑牛口!
眼看就要被一口吞尽。
苏绾踏前一步,紫金钵盂高举!
“天机如来掌,开!”
嗡!
钵盂碎裂的紫金碎片在空中重组,化作一只遮天巨掌,五指如紫竹,掌心却是一朵金色莲花,莲花万瓣张开,硬生生把十万血光全部收进掌心!
牛魔饕餮一口咬空,震得腮帮子出血。
苏绾脸色瞬间苍白,嘴角溢出一线血丝,这是天机如来掌第二次使用,代价提前降临,紧箍咒已开始隐隐作痛。
但她只是淡淡道:
“师父,人我保住了。”
孙悟空眼眶微红,棒子一横:
“好徒弟!剩下的交给老孙!”
他身形暴涨,法天象地,金身百丈,金箍棒化作万丈金柱,一棒砸向牛魔饕餮天灵!
牛魔饕餮怒吼,双斧交叉硬挡!
铛!!!
火星崩溅,万丈气浪把乌巢寨彻底夷为平地。
牛魔饕餮双臂爆碎,胸口被砸出一个血洞,却狂笑着后退,撞进青铜大鼎。
“孙悟空,你打得过我,却救不了这乱世!”
大鼎轰然炸裂,一头千丈高的双头饕餮真身冲天而起,牛角倒钩,口喷黑焰,腹下裂开第三张巨口,口内密密麻麻的人脸,正是被吞掉的流民冤魂!
“今日我便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饕餮盛宴!”
千丈饕餮猛地俯冲而下!”
孙悟空却不闪不避,忽然把金箍棒往地上一杵,双手合十。
“老孙不跟你玩棒子了。”
“今天,老孙用你最怕的东西收拾你。”
他眉心竖眼猛地睁开,赤金火焰冲天而起,火焰中凝出一尊千丈金身大圣法相,与饕餮真身等高!
金身大圣背后,忽现九道金环,环内各有一页金光闪闪的经文,正是取经路上的九页真经之一。
《十胜真经·第一页:火炼饕餮》
金身大圣法相双手合十,口中吐出梵音: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轰!!!
九道金环同时炸裂,化作九条火龙,缠住千丈饕餮!
饕餮惨叫,腹下第三张巨口里,万千冤魂同时发出解脱的叹息,化作金光,飞向苏绾的天机如来掌,被温柔地送回各自躯壳。
千丈饕餮被火龙烧得皮开肉绽,牛魔王的声音带着恐惧:
“孙悟空……你居然已经集到真经页?!”
孙悟空冷笑,金身法相一拳轰出,正中饕餮眉心!
“老牛,记住了。”
“老孙取经,不是为了成佛,是为了让这三界,再无你这种吃人的妖!”
一拳,饕餮额头裂开一道金色佛纹,佛纹蔓延全身。
轰隆!
千丈饕餮真身轰然崩碎,化作漫天黑灰,两道牛魂惨叫着遁向西方。
孙悟空伸手一抓,把两道牛魂硬生生捏成两颗黑红妖丹,扔给苏绾:
“收着,回头炼成保命丹药。”
苏绾接过妖丹,轻轻点头。
十万流民苏醒,跪倒一片,哭喊“大圣救命”。
孙悟空扛起金箍棒,回头冲他们咧嘴一笑:
“都起来!从今天起,乌巢归老孙管!谁敢再吃人,老孙让他连骨头渣都不剩!”
流民山呼万岁。
石小满抹了把眼泪,憨笑:“师父,你刚才那尊法相……帅爆了!”
敖烈难得开口:“师父,你集到第一页真经了?”
孙悟空低头,看见自己胸口多了一页金光闪闪的经文,隐入皮肤不见。
他摸了摸头顶微微发烫的紧箍,忽然笑了:
“九页,还差八页。”
“走!下一个,黑风山!”
乌巢上空,残月如钩。
金身大圣法相缓缓消散,只留下最后一句话在夜风里回荡:
“牛魔王,你逃得掉今天,逃不掉下一难。”
“老孙,迟早把你牛角拔下来当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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