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钩,汴京城的宵禁鼓声早已响过三巡。包府后园的听竹轩内却烛火通明,徐苍指尖蘸着茶水在石桌上划出三道弧线:“薛神医昨日给永年把脉时,曾提及‘脉象浮滑,似有风邪入络’——如今想来,他蘸墨写方子的动作格外滞涩。”
“师父英明!”房文远突然从窗沿翻进,罗圈腿轻巧落地,手里拎着个油纸包,“薛家药庐的灶膛灰里扒出这个!”纸包摊开,竟是半截烧焦的金镖尾翼,与日间乱坟岗所见一模一样。白啸天原本抱臂倚在柱旁,此刻忽然抽剑挑开尾翼内侧:“镖上有毒。”剑尖映出些许蓝莹莹的粉末,“岭南‘千日醉’,沾肤即昏,薛怀仁一个汴京郎中,怎会有苗疆奇毒?”

包永年闻言变色,从袖中掏出一张药方:“这是薛神医今早新开的安神散……”徐苍白眉骤凝,抓过药方对烛细看——墨迹间隐约透出蛛网状暗纹。房文远斗鸡眼一转,掏出火折子烘烤纸背,竟显出一幅血手印图案,下方还有蝇头小字:“子时三刻,漕运码头七号仓。”
“调虎离山!”徐苍拍案而起,窗外忽传来瓦片轻响。白啸天如银鹤掠出,却只瞥见一道灰影消失于屋脊。他俯身拾起片碎布,面色微沉:“是官驿的棉麻料,守卫级别不低。”
四人当即兵分两路。徐苍与房文远直扑漕运码头,白啸天则护着包永年留守府中布防。戌时的运河畔雾气弥漫,七号仓像头蛰伏的巨兽蹲在黑暗中。房文远缩在货堆后猛嗅:“有硝石味!师父,这仓里怕是有火药机关!”话音未落,仓门轰然洞开,十余个黑衣人持弩列阵,为首者额间朱砂痣猩红如血,双钩在月光下泛着紫光:“徐家小儿,果然来了。”
徐苍长剑龙吟出鞘,白眉在夜风中猎猎飞扬:“夏残虹!十年前你败于我爷爷金丝大环刀下,如今竟做这藏头露尾的勾当!”夏残虹狂笑震得货箱簌簌作响,双钩交错划出数道寒芒:“且看是你的白云剑快,还是我的血手钩狠!”钩风凌厉如鬼哭,竟将地面石板削出深痕。
房文远趁乱滚至货堆间隙,短刀疾挑麻绳——堆积的粮袋轰然塌落,砸得弩手阵型大乱。他狸猫般窜至仓柱后,忽见墙角有根银线隐入地底。“师父小心地下!”呼喊间已扯动银线,整座仓库陡然震颤!地面裂开数道陷坑,淬毒竹签密如荆棘。徐苍纵身踏着坠落的粮袋腾空,剑尖点向夏残虹咽喉,却被双钩锁住剑身,溅起一溜火星。
“轰!”仓库东墙突然炸开窟窿,白啸天执扇破入,身后还跟着个虬髯大汉。那汉子九环刀挥出飓风,劈飞三支冷箭:“徐贤侄,白老太爷怕你吃亏,让某家来搭把手!”声若洪钟,正是“翻江鼠”蒋平之孙蒋雄。夏残虹见势不妙,虚晃一钩掷出烟幕弹。徐苍剑势如虹紧追不舍,忽听房文远惊呼:“镖上有字!”
烟雾散尽,地上只余半截断钩。房文远捧着从钩柄抠出的蜡丸,斗鸡眼瞪得溜圆:“‘明日巳时,相国寺塔顶,以包换镖’——他们绑了包永年?”徐苍捏碎蜡丸,露出角杏黄衣料,正是包永年今日所穿内衬。白啸天用扇骨轻敲掌心:“调虎离山接连环计,血手门此番算计精妙啊。”
此时包府方向突然升起红色焰火——正是遇险信号!众人疾奔回府,但见院墙坍塌丈余,七八个家仆倒地昏迷。白啸天俯身检视伤者:“是少林醉僧拳的变招,来人武功路数正邪难辨。”蒋雄蹲在墙根捻起撮泥土:“马蹄裹了棉布,朝城西去了。”
房文远却趴在水塘边嘀咕:“怪哉,劫匪怎会特意绕路踩进泥潭?”他突然用树枝挑起块玉佩,“这不是白云瑞爷爷的蟠龙佩吗?白啸天你今早可佩过此物?”白啸天脸色骤变摸向腰间,怀中竟空空如也!徐苍白眉下目光如电:“看来咱们身边,早有内鬼埋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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