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引来的那两名中山装男子,在易中海家并未停留太久。何诺透过窗缝,看到易中海脸上先是惊愕,随即转为一种沉痛又无奈的凝重,最后是带着责任感的坚决,他将那两人送出院门时,还重重叹了口气,仿佛背负了千斤重担。
“果然是一丘之貉。”何诺心中冷笑。易中海这老狐狸,最擅长的就是把自己包装成正直无私的大家长,许大茂递上的这把“刀”,他肯定会用得恰到好处。
果然,没过多久,刘海中那标志性的、带着官腔的嗓门就在院里响了起来:“开会了!开全院大会!都到中院集合!有重要事情宣布!”
声音比上次丢鸡时更加严肃,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何诺整理了一下衣服,神色平静地推门而出。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这一次,他不仅要化解危机,还要让那些伸出来的爪子,知道疼!
中院里,气氛比上次更加凝重。三位大爷端坐如前,但易中海的脸色格外严肃,刘海中和阎埠贵也绷着脸。许大茂站在一旁,眼神躲闪,却又带着一丝掩藏不住的得意。秦淮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紧紧攥着衣角的手暴露了她的紧张和……一丝期待?
邻居们窃窃私语,目光不时瞟向何诺家,又看向后院娄晓娥家的方向,充满了猜测和不安。
傻柱也来了,抱着胳膊,皱着眉头看着这阵势,嘴里嘀咕:“又他妈搞什么鬼?”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压下议论声,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在何诺脸上停顿了一下,带着一种复杂的、仿佛痛心疾首的神情。
“今天召集大家开会,是因为上级有关部门的同志,接到群众反映,对我们院里的某些情况,提出了严肃的关切!”易中海的声音沉重,“这关系到我们院的集体荣誉,更关系到我们每个人的政治立场!”
他顿了顿,故意制造紧张气氛:“主要有两个方面。第一,是关于后院娄晓娥同志的成分问题。她的家庭出身,大家都是知道的。以前我们觉得她嫁到我们院,就是劳动人民的一员了,要团结教育。但是,最近有群众反映,她的思想并没有得到彻底改造,甚至还保留着一些资产阶级的生活习气!这是非常危险的!”
娄晓娥站在人群边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发抖。许大茂站在对面,眼神阴冷地看着她,没有丝毫夫妻情分。
“第二,”易中海话锋一转,目光如炬般射向何诺,“是关于前院何诺同志的问题!有群众反映,何诺同志最近行为反常,资金来源不明,经常深夜外出,而且……上次全院大会,他使用的那种……那种手段,也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重视!需要他本人,向全院老少,做出一个清楚的、合理的解释!”
矛头直指何诺!而且扣的帽子更大!“行为反常”、“资金来源不明”、“手段诡异”,任何一项在这个年代都足以致命!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看向何诺,目光中有同情,有怀疑,更有幸灾乐祸。
傻柱急了,梗着脖子道:“壹大爷!您这话说的!何诺咋了?他那天不就是说了实话吗?怎么就成了手段诡异了?还有,他受伤厂里有补助,吃好点怎么了?”
“傻柱!”易中海厉声打断,“你了解情况吗?就在这嚷嚷!何诺有没有问题,要看他自己的解释,也要看大家的眼睛!”他把“大家”两个字咬得很重。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接话:“就是!傻柱,你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何诺,你要是个爷们儿,就当着全院人的面说清楚!你那天搞的什么鬼把戏?你哪来的钱买白面吃肉?你敢说吗?”
秦淮茹也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何诺,声音哽咽:“小诺,姐知道你不容易,可……可有些事,它得符合政策啊,你不能走歪路啊……”她这话看似劝解,实则坐实了何诺“有问题”。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在易中海的引导和许大茂、秦淮茹的煽风点火下,不少邻居看何诺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怀疑和警惕。
【叮!易中海内心:必须趁这次机会把他按死!否则后患无穷!要把他打成异类,让大家孤立他!】
【叮!许大茂内心:哼!看你这回死不死!敢揭老子的短!】
【叮!秦淮茹内心:只要他倒了,傻柱就能回到我掌控中……】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指责和围攻,何诺却突然笑了。不是冷笑,也不是怒极反笑,而是一种带着几分怜悯和嘲讽的、平静的笑。
他这一笑,把所有人都笑愣了。连易中海都皱起了眉头。
“壹大爷,许大茂,秦姐,”何诺缓缓开口,声音清晰,压过了所有的议论,“你们说了这么多,无非是三点:一,我揭穿了棒梗偷鸡、许大茂乱搞的事实,用的是‘诡异手段’;二,我吃了点好的,是‘资金来源不明’;三,我深夜外出,是‘行为反常’。对吧?”
他如此直白地总结,反而让易中海等人一时语塞。
“好,那我就一点一点,跟大家说清楚。”何诺上前一步,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易中海脸上,“首先,那天的手段。那不是什么妖法,更不是鬼怪,那是我家传的一种戏法,叫‘皮影留影’,利用光影和草药烟雾,能把过去短时间内发生的事重现出来,原理类似皮影戏。这门手艺是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以前天桥卖艺的玩意儿,上不得台面,所以我一直没说。怎么,现在耍个戏法,也成罪过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把超自然现象归结为“民间戏法”,虽然牵强,但在科学知识不普及的年代,反而比“妖法”更容易让人接受,至少提供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不少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至于资金来源?”何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展开,赫然是厂里发放工伤补助和困难补助的签收单,上面金额、公章清晰可见。“这是我受伤后,厂里按照国家规定发放的补助款。壹大爷您是八级工,应该清楚这个标准吧?我用国家给的、合法的补助,买点吃的补补身子,难道也错了?难道要饿死才对?”
这话有理有据,还把问题抛回给了易中海。易中海脸色难看,无法反驳。
“最后,关于我深夜外出。”何诺收起单据,语气坦然,“我受伤在家,心情郁结,晚上睡不着,出去透透气,在附近河边走走,思考一下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这难道也违反哪条法律或者院规了?还是说,咱们院现在晚上已经不许人出门了?”
三个问题,三个解释。虽然“皮影留影”的说法有些勉强,但结合合法的补助和合理的散步理由,竟然一时让人挑不出太大的毛病。尤其是他拿出盖着公章的补助单,直接将“资金来源不明”的指控粉碎了。
易中海没想到何诺准备如此充分,反应如此迅速,一时语塞。
许大茂急了,口不择言:“你胡说!什么狗屁戏法!哪有那种戏法!你肯定是……”
“够了!”一声苍老却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聋老太不知何时站在了通往后院的月亮门下,她拄着拐杖,浑浊却锐利的眼睛扫过易中海和许大茂。

“闹哄哄的,像什么样子!”聋老太用拐杖杵了杵地,“何家小子那手戏法,我老太太年轻时在天桥见过类似的,没什么稀奇!厂里给的补助,白纸黑字,还能有假?至于晚上出门,腿长在人家身上,你们管得着吗?”
她辈分极高,平日里从不轻易开口,此刻一发话,连易中海都不得不低下头。
聋老太目光最后停在易中海脸上,慢悠悠地说:“中海啊,你是院里壹大爷,要主持公道,可不能听风就是雨,寒了老实孩子的心。”
这话看似平淡,却像一记耳光,扇在易中海脸上。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呐呐地说:“老太太,我……我也是为了院里好……”
“为了院里好,就先把自家篱笆扎紧。”聋老太意有所指地瞥了许大茂一眼,不再多说,转身颤巍巍地回了后院。
聋老太的突然介入,彻底扭转了局势。她德高望重,她的话就是定心丸。加上何诺自己的辩解也算得上滴水不漏,院里的舆论风向顿时变了。
“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嘛,何诺看着不像坏人。”
“许大茂也真是,自己屁股不干净还告别人……”
刘海中见风使舵,赶紧打圆场:“看来是一场误会!散了散了!都回去吧!”
易中海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暗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只好宣布散会。
许大茂和秦淮茹面如死灰,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躲回了家。
何诺站在原地,看着散去的人群,心中并无多少喜悦。他知道,这只是第一回合。聋老太的庇护不可能每次都有,易中海他们的怨恨只会更深。
但经此一役,他在院里的地位,已然不同。他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而是一个有手段、有急智、甚至隐隐有聋老太撑腰的,不容小觑的存在。
他抬头看了看四合院上方那片四方的天空,目光坚定。这场生存游戏,他必须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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