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见有人在敲门,“咚、咚、咚”,声音很轻,却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看了看手机,凌晨一点多,心里嘀咕:谁大半夜敲门啊?
突然想起那张牛皮纸上的规则,第二条说凌晨1:00-3:00期间,听见敲门声要数满七声再回应,且只能说“请进”。我笑了笑,觉得肯定是庭尚景在恶作剧,想吓唬我。
“别装了,庭尚景,赶紧睡觉!”我朝着门口喊了一声。
敲门声停了,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可刚闭上眼睛,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寝室里好像有点冷,吊扇吹出来的风也变得凉飕飕的。我裹了裹被子,心里莫名有点发慌,难道真的不是庭尚景?
我偷偷睁开眼睛,看向门口,黑暗中,好像有个模糊的影子站在那里。我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心里默念:肯定是看错了,肯定是幻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被庭尚景的闹钟吵醒。我睁开眼睛,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
“卧槽,起床了起床了,今天要军训!”庭尚景一边喊一边穿衣服。
我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向门口,什么都没有。难道昨晚真的是幻觉?
“沈念辰,你咋了?脸色不太好。”张柏宇看着我,疑惑地问。
“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我笑了笑,心里却有点不安。
洗漱的时候,我又想起了那张牛皮纸,忍不住拿起来再看了一遍。暗红色的字迹好像比昨天更清晰了,看起来真的有点像血渍。
“别想了,肯定是恶作剧。”我对自己说,把牛皮纸又扔回了角落。
军训的日子开始了,每天站军姿、踢正步、练队列,累得半死。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们四个躺在寝室里,动弹不得。
“卧槽,这军训也太折磨人了,我感觉我的腿都不是我自己的了。”庭尚景躺在床上,哀嚎着。
“习惯就好,还有十几天呢。”赵正洋淡定地说。
张柏宇推了推眼镜,看着书:“我觉得还好,就是有点晒。”
我拿出手机,刷着朋友圈,突然看到一条消息,是我们班一个女生发的,说她室友昨晚在寝室里听到了敲门声,没敢回应,今天早上发现枕头边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违反规则者,后果自负”。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那张牛皮纸上的规则不是恶作剧?
“你们看这个。”我把手机递给他们看。
庭尚景看完,脸色有点发白:“卧槽,不会是真的吧?这也太邪门了。”
张柏宇皱了皱眉:“可能是巧合,或者是那个女生在撒谎。”
赵正洋也有点紧张:“不管是不是真的,咱们还是小心点好,晚上听到敲门声别乱回应。”
我点了点头,心里越来越不安。昨晚我回应了敲门声,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晚上回到寝室,我们都有点心神不宁。庭尚景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连一点缝隙都没有:“保险起见,还是遵守规则吧,万一真有什么事就麻烦了。”
张柏宇把衣柜里的黑色衣物都拿了出来:“我也把黑色衣服收起来吧,省得看着闹心。”他把几件黑T恤叠好塞进行李箱,“反正天热,穿浅色也凉快。”
赵正洋也跟着检查衣柜,他的黑色运动服最多,翻了半天叹气:“我这大半箱子都是黑的,楼道东侧那破垃圾桶离得老远,半夜扔东西也太瘆人了。”
“要不先凑活放床底下?”我提议,“真有啥不对劲,再连夜处理也来得及。”
庭尚景突然拍了下桌子:“怕个屁!咱们四个大老爷们,还能被一张破纸吓住?实在不行,晚上轮流守夜,谁敲门就干谁!”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把自己的黑色外套塞进了床底,临睡前反复确认窗帘有没有拉严。
军训的日子枯燥又难熬,每天被太阳晒得脱皮,晚上回寝室沾床就想睡。但自从看到那个女生的朋友圈后,我们四个都有点草木皆兵。
第三天晚上,刚熄灯没多久,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突然听见“咚”的一声轻响,像是有人用手指敲了敲寝室门。
我瞬间清醒了,心脏“砰砰”狂跳,赶紧推了推旁边的庭尚景:“喂,你听,是不是有人敲门?”
庭尚景睡得跟死猪似的,哼哼了两声没反应。倒是对面的赵正洋翻了个身,压低声音问:“啥声音?”
“敲门声!”我用气音说。
“咚、咚、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清晰,不疾不徐,像是在数着节奏。
张柏宇也醒了,床头的小夜灯还亮着一点微光,能看到他脸色发白,推了推眼镜:“别、别回应……规则说要数满七声。”
我们四个屏住呼吸,竖着耳朵数:“四、五、六、七!”
第七声刚落,敲门声停了。寝室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吊扇转动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刺耳。
“要、要回应吗?”庭尚景的声音带着点颤音,没了平时的嚣张。
“规则说只能说‘请进’。”张柏宇哆哆嗦嗦地说。
我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朝着门口喊:“请进。”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锁“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有人转动了门把手,但门并没有被推开。紧接着,一阵冷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吹得我汗毛倒竖,明明是夏天,却冷得像进了冰窖。
“谁、谁在外面?”赵正洋提高了点声音,握紧了拳头,看那样子是准备随时起身。
外面没有任何回应,那股冷风也很快消失了。又过了几分钟,确定没动静了,庭尚景才骂了一句:“操,这到底是哪个孙子在恶作剧?要是让我抓住,非揍得他亲妈都不认识!”
“不太像恶作剧。”张柏宇的声音带着后怕,“刚才那股风太奇怪了,而且门锁的声音,不像是有人在外面拧,倒像是……从里面?”
这句话让我们三个都沉默了。802的门是朝里开的,门锁也在里面,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从外面转动里面的锁芯。
“别自己吓自己了。”我强装镇定,“可能是门锁老化了,风一吹就响。”
但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谁都没睡着,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楼道里偶尔传来其他寝室的说话声、脚步声,都让我们神经紧绷。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门锁,没发现任何异常。倒是庭尚景突然大喊一声:“卧槽!你们快看桌子!”
我们凑过去,只见那张被扔在角落的牛皮纸,不知什么时候被摆到了桌子正中央,上面原本的七条规则下面,多了一条暗红色的字迹,像是刚写上去的,还带着点湿润感:“第八条,凌晨敲门时,若数错次数,需在次日日落前,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放在门口左侧台阶上,否则,将被‘它’记住。”
“操!这他妈到底是谁干的?”庭尚景抓起牛皮纸,想撕了它,被张柏宇拦住了。
“别撕!”张柏宇脸色苍白,“万一……万一真的有问题,撕了会不会更糟?”
赵正洋皱着眉:“昨天晚上,我们数的是七声吗?”
“肯定是!”我斩钉截铁地说,“我盯着数的,不多不少正好七声。”
“那为什么会新增规则?”庭尚景把牛皮纸扔在桌上,“难道是有人半夜进咱们寝室写的?这不可能啊,门是锁着的!”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恐惧。这事儿越来越邪门了,已经超出了恶作剧的范畴。
“要不……咱们去告诉宿管阿姨?”张柏宇提议。
“算了吧。”赵正洋摇摇头,“你跟阿姨说这个,她肯定以为咱们四个脑子有问题,说不定还会通报批评,说咱们传播封建迷信。”
那怎么办?真要放一瓶矿泉水在门口?”庭尚景挠了挠头,“这也太憋屈了,跟给鬼上供似的。”
我拿起牛皮纸,仔细看了看新增的第八条,暗红色的字迹和原来的很像,但笔画更潦草,像是写的人手在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说,“不就是一瓶矿泉水吗?花两块钱买个安心,总比真出点什么事强。”
其他人也觉得这话有道理。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去超市买了一瓶矿泉水,等到日落前,偷偷放在了门口左侧的台阶上。
放完回来,庭尚景凑过来:“真放了?”
“放了。”我点点头,“希望这事儿能就此打住。”
但事与愿违,诡异的事情并没有停止。
第五天晚上,赵正洋起夜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脸色煞白,嘴唇都在抖。
“怎么了?出啥事儿了?”我们三个赶紧围上去。
“卫生间……卫生间的镜子……”赵正洋喘着粗气,“我刚才洗手,抬头一看,镜子里除了我,还有一个人站在我身后,穿着黑色的衣服,看不清脸……”
“你别吓唬我们啊!”庭尚景后退了一步,“是不是你看错了?卫生间光线不好,可能是影子。”
“不是影子!”赵正洋急得快哭了,“我看得很清楚,那东西就站在我身后,一动不动,我转身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而且我昨天把黑色衣服都塞进床底了,今天早上起来,发现它们全被摆回衣柜第三层了!”
我们赶紧去看赵正洋的衣柜,果然,他的黑色运动服、黑色T恤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第三层,像是有人特意整理过。
“操!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庭尚景忍不住爆了粗口,“谁动了我的东西?”
“肯定不是我们三个。”我看着他们,“我们都知道规则,不可能把黑色衣服放回第三层。”
张柏宇推了推眼镜,声音带着哭腔:“难道……难道真的有‘东西’在这寝室里?”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我们中间炸开了。恐惧像潮水一样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那天晚上,我们四个挤在两张床上,谁都不敢单独睡。庭尚景把他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播放着喜剧片,声音开得很大,想掩盖住外面的动静,但我们谁都没心思看,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和衣柜。
凌晨两点多,喜剧片还在放着,突然,寝室里的灯闪了一下,然后彻底灭了。吊扇也停了,整个寝室陷入一片黑暗。
“卧槽!停电了?”庭尚景大喊一声。
“别喊!”我赶紧捂住他的嘴,“你忘了规则?午夜十二点后不准开灯!”
“但现在是停电,不是我们开的灯啊!”庭尚景挣扎着说。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衣柜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赵正洋的衣柜第三层,那些黑色衣服像被什么东西拽着,慢慢飘了起来,在空中晃来晃去。
“啊!”张柏宇吓得叫出了声,蜷缩在角落里。
庭尚景也吓傻了,嘴里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
我和赵正洋也吓得浑身发抖,但看着那飘在空中的黑色衣服,我突然想起了规则第三条:“若发现莫名出现的黑衫,需立即丢进楼道东侧的红色垃圾桶。”
“快!把那些衣服扔出去!”我大喊一声,鼓起勇气爬下床。
赵正洋也反应过来,跟着我一起冲向衣柜。那些黑色衣服像是有生命一样,朝着我们扑过来,我一把抓住一件运动服,用力往外拽,手感冰凉,像是抓着一块冰。
庭尚景和张柏宇也不敢再躲,一起过来帮忙。我们四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所有黑色衣服都从衣柜里扯出来,抱着就往门外跑。
楼道里一片漆黑,只有安全出口的指示灯发出微弱的绿光。我们跌跌撞撞地跑到东侧的红色垃圾桶前,把怀里的黑色衣服一股脑扔了进去,然后飞快地跑回寝室,反手锁上门,靠在门上大口喘着粗气。
“关、关上了吗?”庭尚景声音颤抖地问。
“关、关上了。”我点点头,感觉后背全是冷汗。
过了一会儿,寝室里的灯突然亮了,吊扇也开始转动,像是刚才的停电只是一场幻觉。但我们都知道,那不是幻觉,刚才飘在空中的黑色衣服,还有那股刺骨的寒意,都真实得可怕。
“不行,这地方待不下去了!”庭尚景瘫坐在地上,“我要换寝室!明天就去找辅导员!”
“我也换!”张柏宇附和道,“再住下去,我迟早要被吓死。”
赵正洋也点点头:“我同意,这寝室太邪门了。”
我看着他们,心里也动摇了。这才开学没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再住下去,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我又想起了那张牛皮纸上的规则,还有新增的第八条。如果换寝室,会不会违反什么规则?会不会遭到更可怕的报复?
“别冲动。”我深吸一口气,“咱们先冷静下来,想想办法。如果换寝室真的有用,那往届的住户为什么会失踪?说不定换寝室根本没用,反而会激怒‘它’。”
“那你说怎么办?”庭尚景看着我,“难道要我们一直遵守这些狗屁规则,等着被‘它’干掉?”
“我们可以先调查一下。”张柏宇突然说,“我昨天在图书馆查资料,看到A大的校史里提到,C栋802寝室在十年前出过一次事,一个女生在寝室里自杀了,原因不明。从那以后,就经常有学生反映802寝室闹鬼,住进去的学生要么中途换寝室,要么就会遇到各种奇怪的事情。”
“卧槽!真有这事?”庭尚景瞪大了眼睛。
“嗯。”张柏宇点点头,“我还看到有人说,那个自杀的女生喜欢穿黑色衣服,而且死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四十四分。”
我们四个都沉默了。凌晨四点四十四分,正好对应规则第四条:“寝室内时钟指针永远不能指向‘4:44’,若出现此时间,需用布遮盖至天明。”
还有那个女生喜欢穿黑色衣服,也和规则第三条有关。难道这些规则,都是为了安抚那个自杀女生的鬼魂?
那、那她为什么要缠着我们?”庭尚景声音颤抖地问。
“不知道。”张柏宇摇摇头,“可能是我们违反了规则,也可能……她需要什么东西。”
“需要什么?”我问。
“不知道。”张柏宇叹了口气,“校史里没有详细记载,只有零星的提到。”
“不管她需要什么,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赵正洋握紧了拳头,“明天我去问问我体育系的学长,看看他们有没有关于802寝室的更多消息。”
“我也去图书馆查查资料。”张柏宇说。
“我去找辅导员问问换寝室的事,顺便探探口风。”庭尚景说。
“那我呢?”我看着他们,“我做点什么?”
“你留在寝室,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新的规则出现,或者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赵正洋说,“尽量别一个人待着,有事就给我们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我们四个还是挤在一起睡的,虽然很挤,但至少能稍微安心一点。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那个自杀女生的事情,还有那些诡异的规则。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自杀?这些规则又是谁写的?为什么违反规则会遭到报复?
一个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盘旋,让我毫无睡意。


![[看见养姐腰上的秘密纹身,我在婚礼上掀了桌子]最新章节列表-胡子阅读](https://image-cdn.iyykj.cn/2408/33d72b30c86ed65bd647ea9de5bc5b04.jpg)
![[夫君玩命争宠,我卷铺盖连夜逃跑]最新章节列表_言卿抖音小说-胡子阅读](https://image-cdn.iyykj.cn/2408/3193bae3449f917fe9558d9962dd3e39.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