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念辰,高考查分那天手都在抖,看到超一本线五十分的瞬间,差点把我妈刚切好的西瓜扣在键盘上——A大,老子总算考上了!
八月底的天热得像个巨大的蒸笼,坐了三个小时高铁再转公交,我拖着二十八寸的行李箱站在A大校门口时,后背的T恤已经湿透,粘在身上黏糊糊的,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校门口全是人和车,学长学姐举着各院系的牌子吆喝,空气里飘着防晒霜、汗水和食堂饭菜混合的味道,热得人头晕眼花。
“同学,哪个院系的?需要帮忙搬行李不?”一个戴眼镜的学长凑过来,脸上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滴,校服短袖都拧得出水。
“计算机系的,谢谢学长,宿舍在C栋802。”我扯着行李箱的拉杆,感觉胳膊都快酸断了,这破箱子里塞了我妈塞的三套秋裤,现在恨不得全扔了。
“巧了,C栋我熟!”学长二话不说拎起我箱子上的登山包,“跟我走,避开主路,那边人多挤得像下饺子,侧门那条路能快十分钟。”
跟着学长往宿舍区走,路边的松树长得枝繁叶茂,昆虫的鸣叫此起彼伏,吵得人脑仁疼。路过篮球场时,几个光着膀子的男生在打球,汗水顺着腹肌往下淌,旁边有女生举着矿泉水尖叫,我扫了一眼,心里默默吐槽:这天气打球,怕不是想原地中暑飞升?
C栋是老宿舍楼,外墙爬着些爬山虎,绿得晃眼,但楼道里一股潮味,混合着不知道谁家飘来的泡面味。802在三楼,我爬得气喘吁吁,学长把包往地上一放,抹了把汗:“到了,里面应该没人,你先收拾着,有事儿下楼找宿管阿姨。”
“谢学长!喝瓶水!”我从包里摸出瓶冰红茶递过去,学长摆摆手跑了,背影很快消失在楼梯拐角。
推开门,802寝室是标准的四人间,上床下桌,带一个小阳台。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地板上,灰尘在光里跳舞。四个床位都是空的,我选了靠阳台的那个,视野好,通风也强点,夏天能多吹点风。
接下来就是体力活了。把行李箱拖到床边,打开一看,我妈果然没让我失望,除了秋裤,还有两罐她自制的牛肉酱、三包晒干的橘子皮(说能除味),甚至还有个折叠式的泡脚桶。“妈,这是去上大学,不是去养老啊!”我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一边吐槽一边把东西往外拿。
铺床单的时候,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滴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干脆脱了T恤,光着膀子干,刚把枕头摆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卧槽!兄弟,你这速度可以啊!”一个嗓门洪亮的男生站在门口,身高大概一米八,皮肤黝黑,穿着花短裤和人字拖,手里拎着两个巨大的蛇皮袋,身后还跟着个扛着行李箱的中年男人,应该是他爸。
“你好你好,我叫沈念辰,计算机系的。”我赶紧套上T恤,伸手跟他握了握,他的手又大又糙,握起来跟铁钳似的。
“我叫庭尚景,工商管理的!”他把蛇皮袋往地上一扔,发出“咚”的一声,“我爸送我来的,这破天气,差点给我俩热晕在路上。”
庭尚景的爸笑了笑,开始帮他收拾东西,我也搭了把手。庭尚景话特别多,一边拆行李一边吐槽:“你不知道,我从老家来的时候,火车站那人多的,挤得我脚都沾不着地,我爸差点把蛇皮袋给挤丢了,里面全是我妈塞的土特产,有腊肉还有咸鸭蛋,回头分给你尝尝!”
“那敢情好,我妈就给我塞了秋裤,说A大冬天冷,我看现在能热死个人。”我笑着说。
“秋裤?兄弟你这是未雨绸缪啊!”庭尚景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说实话,这天气穿秋裤,那不得原地蒸发?”
正聊着,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生,长得白白净净,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背着个双肩包,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帆布包,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你们好,我叫张柏宇,文学系的,也是802的。”他推了推眼镜,笑容有点腼腆。
“欢迎欢迎!我叫庭尚景,他叫沈念辰!”庭尚景热情地迎上去,“你这行李挺轻便啊,不像我,我妈恨不得把整个家都给我搬来。”
张柏宇笑了笑,开始收拾自己的桌子:“我就带了点换洗衣物和书,其他的打算在学校附近买。”他的桌子很快就收拾好了,摆上了几本书,还有一个小小的多肉盆栽,看起来很整洁。
我看着他桌上的《百年孤独》,忍不住问:“兄弟,你文学系的,平时都看这种书啊?看着就头疼。”
“还好,慢慢看就习惯了。”张柏宇推了推眼镜,“你们计算机系是不是都特别厉害?我对编程一窍不通。”
“厉害啥啊,还不是天天跟代码打交道,头发都快掉光了。”我叹了口气,想起高考完报志愿时,我爸说计算机系好找工作,现在有点后悔,感觉以后要成为秃头程序员了。
庭尚景在旁边哈哈大笑:“没事,以后我炒股赚钱了,养你们俩!”
拉倒吧你,还炒股,别把自己赔进去就行。”我笑着怼他。
收拾到中午,太阳更毒了,寝室里没空调,只有一个吊扇在头顶慢悠悠地转,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庭尚景他爸有事要走,临走前反复叮嘱庭尚景要好好学习,别惹事,庭尚景一边点头一边敷衍:“知道了爸,你赶紧走吧,再不走该中暑了。”
送走他爸,我们三个都饿了,决定去食堂吃饭。走出宿舍楼,阳光刺眼,蝉鸣更响了,柏油马路都快被晒化了,踩上去软软的。
“这A大也太大了吧,食堂在哪啊?”庭尚景东张西望,像个没头苍蝇。
“我刚才来的时候听学长说,一食堂离C栋最近,应该往那边走。”我指了指东边的方向。
三个人大汗淋漓地走到一食堂,里面人山人海,空调开得很足,瞬间感觉从地狱到了天堂。我们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各自去打饭。我打了一份糖醋里脊和青菜,味道还不错,就是有点咸。
“卧槽,这糖醋里脊有点咸啊,是不是盐不要钱?”庭尚景一边吃一边吐槽,“不过比我妈做的强,我妈做饭能把糖当成盐放。”
张柏宇笑了笑:“还好,我觉得挺好吃的。”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聊高考,聊专业,聊对大学的期待。庭尚景说他想在大学谈恋爱,找个漂亮的女朋友,张柏宇说他想多看书,考个研究生,我说我想顺利毕业,找个好工作,别秃头就行。
吃完饭回到寝室,刚进门就听见有人在敲门。“谁啊?”我走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穿着运动服,手里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额头上全是汗。“你好,我叫赵正洋,体育系的,是不是802?”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应该是累的。
“是啊是啊,快进来!”我们三个赶紧把他迎进来。
赵正洋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放,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累死我了,这破行李箱太重了,里面装了我训练用的器材。”他身高大概一米八五,肌肉线条很明显,看起来很壮实。
“你体育系的?练啥的?”庭尚景好奇地问。
“篮球。”赵正洋喝了一口水,“本来想走职业路线,但是伤了膝盖,只能来读大学了。”
“卧槽,篮球大佬啊!”庭尚景眼睛一亮,“以后有机会教我们打球啊!”
“没问题,有空一起去。”赵正洋笑了笑。
现在802寝室的四个人终于到齐了:我,沈念辰,计算机系的准秃头程序员;庭尚景,工商管理系的话痨富二代(他自己说的);张柏宇,文学系的斯文学霸;赵正洋,体育系的篮球大佬。这组合,简直是卧龙凤雏齐聚一堂。
下午的时候,我们开始各自收拾东西,偶尔聊几句天。庭尚景从蛇皮袋里掏出一堆土特产,分给我们:“尝尝我妈做的腊肉,超香的!”我尝了一块,确实挺好吃,咸香咸香的,就是有点硬。
张柏宇把他的多肉放在窗台上,浇了点水:“这多肉挺好养的,不用经常照顾。”
赵正洋则在收拾他的训练器材,篮球、护腕、运动鞋摆了一桌子。“以后我可能会经常去打球,回来晚了可能会吵到你们,多担待点。”
“没事没事,我们睡得晚。”我摆摆手,“我可能会经常熬夜写代码,到时候也别嫌我吵。”
庭尚景在旁边接话:“我熬夜打游戏,咱们谁也别嫌谁!”
收拾到傍晚,天气稍微凉快了点,我们决定一起去超市买点生活用品。学校超市里人很多,货架上摆满了东西,我们推着购物车,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逛。
“买点洗衣液、牙膏、牙刷,还有卫生纸。”我一边念叨一边往购物车里放东西。
庭尚景拿起一瓶洗发水,看了看价格:“卧槽,这洗发水怎么这么贵?比我家的还贵!”
“你家啥条件啊,用的洗发水比超市还贵?”赵正洋笑着问。
“我家开小公司的,我妈给我买的都是进口的。”庭尚景得意地说,“不过在学校就凑合用吧,买个便宜点的。”
张柏宇拿起一包纸巾,看了看成分:“这个纸巾挺好的,原生木浆,不刺激皮肤。”
我们买了一大堆东西,结账的时候花了好几百块。走出超市,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路灯亮了起来,晚风一吹,终于有了点凉快的感觉。
回到寝室,我们开始铺床、整理桌子。赵正洋的床最简洁,只有被子和枕头;张柏宇的床收拾得整整齐齐,还挂了个床帘;庭尚景的床上堆了一堆玩偶,说是他妹妹送的;我的床则比较随意,被子叠得像个粽子。
收拾完,我们坐在椅子上,各自玩着手机。庭尚景突然说:“哎,咱们建个微信群吧,以后有事方便联系。”
好啊!”我们都同意了。庭尚景建了个群,群名叫“爸爸与他的儿子们”,然后把我们都拉了进去。
“以后谁熬夜打游戏谁发红包啊!”庭尚景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凭啥啊?你熬夜打游戏最多,应该你发!”我回了一条。
“就是就是,庭尚景发红包!”张柏宇和赵正洋也跟着起哄。
庭尚景发了个委屈的表情:“行吧行吧,以后我熬夜打游戏就发红包,你们熬夜也得发啊!”

正聊着,我突然发现床底好像有东西,弯腰一看,是一张泛黄的牛皮纸,上面好像写着字。“哎,你们看,床底有个东西。”
我把牛皮纸捡起来,摊在桌子上。纸上的字迹是暗红色的,看起来有点诡异,像是干涸的血渍,上面写着几条规则,标题是“802寝室入住须知”。
“卧槽,这啥玩意儿?学长学姐的恶作剧?”庭尚景凑过来看,皱了皱眉头。
我念了起来:“第一条,每日23:59前必须拉上窗帘,且窗帘缝隙不得超过一指宽;第二条,凌晨1:00-3:00期间,若听见敲门声,需数满七声再回应,且只能说‘请进’;第三条,衣柜第三层禁放黑色衣物,若发现莫名出现的黑衫,需立即丢进楼道东侧的红色垃圾桶……”
“这也太离谱了吧?还不能放黑色衣物?我好多衣服都是黑色的。”赵正洋皱了皱眉。
“肯定是恶作剧,以前听我表哥说,他上大学的时候,学长学姐就喜欢搞这种东西吓唬新生。”张柏宇推了推眼镜,淡定地说。
庭尚景拿起牛皮纸看了看,撇了撇嘴:“估计是哪个无聊的人写的,咱们别管它,该干嘛干嘛。”
我也觉得是恶作剧,把牛皮纸扔在桌子的角落:“管它呢,可能就是想吓唬咱们,咱们该睡觉睡觉,该干嘛干嘛。”
晚上十点多,我们洗漱完准备睡觉。寝室里的吊扇还在转,窗外的蝉鸣渐渐小了,偶尔能听见楼道里传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明天就要军训了,听说军训特别累,还要站军姿,晒得跟黑炭似的。”庭尚景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是啊,我高中军训的时候,站了半小时军姿就晕倒了。”我笑着说。
“你也太菜了吧!”庭尚景嘲笑我,“我站两小时都没事。”
“你牛逼你牛逼。”我懒得跟他抬杠。
张柏宇躺在床上,翻着手机:“我查了一下,A大的军训是两周,好像还挺严格的。”
赵正洋闭上眼睛:“军训对我来说小意思,平时训练比这累多了。”
聊着聊着,大家渐渐睡着了。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有点激动,也有点忐忑。大学四年,就要在这个802寝室度过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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