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就没了,你又不是不能生,随后你想要,就再怀一个与我命格相合的就是。”
我死死抓着座椅,倔强不回他的话。
直到进手术室的前一刻,我才虚弱说了几个字。
“孩子没了,我妈妈不能再出事儿。”
直到我被注入麻药,也没有听到他肯定地回答。
不知是不是疼得有些发晕,我从他眼眸中看到一抹歉疚。
陷入昏迷前我还惴惴不安。
从病床上醒来,我身边空无一人。
抚摸着小腹,我的眼泪肆虐而下。
护士进来,看我的眼神有些怜悯。
“霍太太,你别太伤心,孩子会有的,你还年轻。”
“我先生呢?”
我脆弱的时候,本能地想找霍景修。
护士的眼眸躲闪。
“可能,去帮您办理相关手续了吧,我也不清楚。”
替我做完护理,她就转身出去,留我一个人躺着听治疗仪器的滴滴声。
我脑子慢慢从混沌变得清明。
没有孩子,我和霍景修的牵绊又少了一层,我不要他了。
我到现在也忘不掉他朝姜挽月宠溺招手的样子。
我更是清楚地看到,抱住姜挽月时,他的手自然而然探入她腰间的睡衣里。
我了解霍景修,那是生理喜欢,才会有的动作。
我成全他们,我要带着妈妈离开。
下定决心后,我浑浑噩噩睡了两天,几乎没有下地。
手机信息铃声,把我意识拉回来。
是姜挽月的信息,是一系列的检查单。
“盛颜,瞧瞧我的身体多健康,景修说了我这状态最适合怀孕,绝不会像你一样轻易流产。”
我这才注意到检查单上的时间,是我手术那天。
原来霍景修不陪我手术,是陪姜挽月做妇科检查去了,为了让姜挽月生下健康的孩子做准备吗?
我将手机塞在枕头下面,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
我要快点好起来,我要离开这里,带着妈妈去哪里都行。
能下地的这天,我裹着病号服,朝妈妈所在的病房楼而去。
受了委屈的孩子,最能疗愈的就是妈妈的怀抱。
我喘息着走到妈妈的高档病区,正好听到几个护士在聊天。
“特一房的老太太没了,我们的绩效都要降不少呢。”
特一房,是妈妈的病房,我顿住了脚步。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霍家发生了啥事儿,能让停掉治疗设备,难道是夫妻矛盾?霍先生出轨?”
“不可能,霍先生爱妻那是出了名的,当年霍老不同意他娶一个贫家女,他几乎把霍家都掀了,怎么可能出轨。”
我双腿发软,浑身颤抖,想上前又不敢挪动脚步。
“说不定是霍太太出轨惹怒霍先生,霍先生才停了岳母的治疗。”
“有可能,要不怎么连个主事儿的人都没有,直接吩咐我们火化呢?”
听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冲过去扯着说话护士的袖子。
“你们在开玩笑是不是?没有我的同意,我妈妈怎么可能被火化?”
我声音哽咽,妈妈刚生病那会儿,还能说话,她似乎遇见了自己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