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屈辱达到了顶峰，眼泪无声滑落。
身上的疼比不上心里疼的万分之一。
白濯拂袖离去。
狐族人听到消息，都来看笑话。
她们大喇喇地在我房门前议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副尊容也敢勾引少主，活该被打断腿。”
“少主以后是妖神，能配神女，丑八怪还痴心妄想爬床，我要是她，可没有脸再见人！”
“听说她活了一千年，都没有一个男妖向她求爱，难怪会这么饥渴，馋我们少主的身子。”
......
我静静地听着，刚开始还会难受，听得多了，就麻木了。
等她们笑话够了就会离开。
伤口处的血肉跟衣料粘连在一起，每扯一下就疼得钻心。
我一点一点把衣服撕下来，用清水洗干净伤口。
躺在破木板床上，恍惚间回到了在魅族的时候。
那时修炼常常受伤，但不管伤得多重，都只能等着伤口自愈。
父亲说我是族长的女儿，不能娇生惯养。
可是对待姬灵，哪怕只是小小的擦伤，就有流水似的伤药送过去。
那时我便明白了，女儿和女儿是不一样的。
忽然，脸上凉凉的。
抬手一摸，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流泪了。
心里像倒灌进了一瓶醋，酸得眼泪止不住地流。
当夜，我烧得迷迷糊糊，看见姬灵和一个陌生男妖进来。
男妖三两下脱了个精光，躺在了我身边。
我想赶走他，动弹不得。
不一会，白濯来了。
姬灵紧跟在他身后，娇喝道：“姐姐，你太不要脸了！我知道你是个千年老处女，很饥渴，可是再饥渴也不能跟半妖乱搞啊，你想让濯哥哥被三界耻笑吗？”
她刻意加重“被三界耻笑”几个字。
这是白濯的逆鳞。
果然，他的脸上闪过了羞愤之色。
蓦地拧住我的脖子，恶狠狠的说：“既然这么想要男人，那你就去蛇窟，尝尝被万蛇玩弄的滋味！”
听到“蛇窟”两个字，我打了个寒战。
蛇窟是用来惩罚最穷凶极恶的妖。
他们的妖丹会被生生绞碎，肉身被吞吃入腹，连块碎骨都找不到。
“不要......”
我攀住他的手哀求。
他不理会我的祈求，发狠地把我按在了蛇窟旁。
附在我耳边说：“蛇妖交配起来不死不休，你好好享受吧，像你这样的烂货，只配跟他们交配。”
这一刻我才明白，自己错得多离谱。
从始至终，不该对白濯有所期待的。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踩我一下都嫌脏了脚，怎么可能会有真心？
说完，他猛地松手。
我的身子迅速下坠。
吐着信子的蛇群，正翻涌成浪席卷过来。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原来，心死是这种感觉。
我闭着眼等了半天，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
一股纯厚的灵气，将蛇群劈成了两半。
玉白色的清隽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我防备地问：“你是谁？”
“白奕。”
“你要干什么？”
“你可以帮帮我吗？”
“帮你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