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洛斯言开水泼伤了个小女孩,她逼我替洛斯言向家属下跪赔罪。
第三次,洛斯言的手表掉进水中,她逼我寒冬腊月在水中整整找了一夜。
……
这已经是她五次使用宽恕的机会。
也好,早点使用完,我也能早点脱离她的身边。
刚想点头,我却生生呕出一口血,才想起为了筹备这个婚礼,我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还被灌了不少酒,胃病又犯了。
我惨白着脸佝偻起来,许嘉柔却十分恼怒。
“苏景纶,你可真虚伪,一边答应为斯言献血,一边又装病逃避,恶心!”
“斯言是学医的,他说献血对你身体有很大好处,你不懂感恩也就算了,还装可怜!”
她一把拖着我的胳膊按在采血台,“抽!”
医生看了眼我没有血色的唇,出于医德劝阻。
“这个病人身体不适,不适合抽血!医院已经从血库调血过来,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许嘉柔瞬间犹豫,娘们兮兮的洛斯言打来电话,只是喊了声疼,就心疼坏了许嘉柔。
她慌了神,按着我的胳膊尖细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快抽,抽多少都行!”
粗大的针头刺破我的血管,滚烫的鲜血流出来,我本不热的心又跟着凉了凉。
看着她迫不及待远去的背影,我拨通律师朋友的电话。
“苏景纶,你开玩笑呢,昨天刚结婚,今天就要离婚?”
“你小子不会是得手玩弄人家姑娘吧?”
我心中苦笑,属于我的后半夜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呢,我去哪玩弄人家!
需要献血的洛斯言第二天一早就出院了。
而我这个所谓健康的人却被查出胃出血,还要住院几天疗养。
当天晚上我接到许嘉柔哭哭啼啼的求救电话。
我本不想理睬,但转念一想,她跟我还在一个户口本上。
她哭得厉害,让我想起许爷爷过世后,她伤心欲绝抱着我痛哭的样子。
“阿纶,在这个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我终究软了心肠,等到了她说的地方,才知是洛斯言打伤了一个男人。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许嘉柔一番,确定她的确毫发无伤,微不可见松了口气。
只是我这口气还没喘匀,许嘉柔看见了我,上来紧抓我的手。
她的手心汗湿,也许真的是吓坏了。
但马上她的话就刷新了我对她的认识。
“阿纶,你能来太好了!”
“斯言喝多了不小心打伤了这个人,谁知他却不依不饶要报警故意伤人。”
“斯言失业了,正准备考公,他不能有违规犯法的记录。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他吧,好不好?”
“啥?”
我怔愣在原地,合着是叫我来顶包呢。
我的妻子,让我看在她的面子上,帮她的初恋去顶罪!
还不等我反对,警察到了现场。
许嘉柔祈求地看了我一眼,在耳边轻声低语。
“用一次爷爷的报恩宽恕机会行了吧?”
老师从小教我要知恩图报言而有信,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被道德绑架。
奇怪的是当警察询问到底谁伤了人时,在场的所有当事人都齐齐指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