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楚踏入冷宫里，闻到了枯朽味道，不禁蹙起了眉：“姐姐呀，你当年高高在上时，恐怕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冷宫才是你的栖身之所吧？”

“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看你笑话的。”

凤楚楚拿起食盒里的一盏燕窝，幽幽道：“这可真是上等的血燕呀，姐姐若是不吃，还真是浪费了。”

“既如此，便赏你了。”

她脸色忽然扭曲，抓起凤九越的头发，狰狞道：“事到如今你还要摆什么女皇派头呢？凤九越你看看清楚，外面变天了！你如今只不过是个阶下囚！”

她拿着那碗燕窝，强行灌入凤九越的喉咙里：“你给我吃！全吃下去！”

燕窝滚烫，凤九越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凤楚楚满面狰狞，“凤九越，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同为帝女，你是高高在上的尊贵女皇，我却只能在这皇宫中苟延残喘，就连那些宫女阉人都敢看我的笑话。”

“这些都是你的错！”她扯住凤九越的头发，一巴掌扇了过去！

凤九越倒在地上，冷笑：“凤楚楚，你既然深恨我，不如杀了我，岂不是正好？”

“我倒是真想杀了你！可惜君上要留着你的性命，让你受尽这世上所有的折磨！”

凤楚楚又抓起一块糕饼，强行塞到凤九越的嘴里：“你最好还是乖乖留着自己这条性命，否则，君上会让整个帝都京城的人给你陪葬的。”

看着她狞笑的脸，凤九越心底一片寒凉：“你还是人吗？难道帝都血流成河，就是你所乐见的吗？”

“自然是我乐见！这满皇城的人，凤家的、容家的、甚至还有那些下贱的太监宫女，都给我去死！凤九越，你也总归是要去死的！连同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

这句话，戳中了她的软肋。

她不能死，至少，不能现在死。

这个孩子，她曾想着带他一起去见阎王，可是如今，她却想要这个孩子活下去。

至少活下去，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好，我吃。”

她抓住了那半块剩下的糕饼，艰难地吞进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