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今这喜服的里面缝制了上百根暗针,它们就藏于喜服之中,母后说了,如果你明日能穿着它,踏进陆家的门,就饶你一命。”
阮宁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阮幼渔一脸惊恐地摇着头,慌乱说道:“你胡说!皇上已经说了,免我的死罪,太后宅心仁厚!你不能杀我!”
阮宁垂下头看着瑪麗付費獨家她,眸光渐渐变冷:“你当了三年的长公主,陪伴在母后身边,难道不明白,无情最是帝王家这个道理?”
阮幼渔脸上布满惶恐,只觉得眼前的女人可怕至极,她蹬着腿在地上不断后退,企图远离阮宁。
“你谋害皇家是诛九族的大罪,但念在往昔情分,对你已是宽赦,阮幼渔,你可知道,本宫的母后能做到今天这个地位,靠得从来不是仁厚二字。”
外面雷雨交加,一道闪电降下。
‘轰隆’一声,震得阮幼渔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借着雷电,阮幼渔看着眼前阮宁的表情,心里一阵害怕。
到底是真的生在帝王家,威严自是阮幼渔不能与之相比的。
阮幼渔始终不会明白,她和阮宁像的,从来都只是皮相而已。
……
翌日,宫门外。
陆家的迎亲队伍抬着喜轿,在街市敲锣打鼓地走过,那轿夫都是皇帝安排的,抬起轿子来晃晃悠悠直抖。
阮幼渔坐在轿子里,死死抓住了衣摆,盖头下的脸惨白一片,已是大汗淋漓。
那暗针随着轿子的抖动,深深浅浅地扎进她的皮肉里,刺得她痛苦不已,却又不能叫出声来。
阮宁站在陆府内,身边站着陆廷舟。
皇帝太后已知晓她这三年来所遭遇的,特意让她今日前来,为陆裴庭送上一份薄礼。
阮宁眼看着阮幼渔颤颤巍巍地身子跨过火盆,而陆裴庭面无表情地拉着那红绸,目光越过人群,直直地看向她。
陆夫人那日宫宴回来后便气得大病了一场,今日强撑着身子起来,看到阮宁时,脸上瞬间染上怒容。
陆玉屏咬着牙看着阮宁:“这贱女人一定是来看我们笑话的!”
今日陆府宾客众多,却无一人开口祝陆裴庭大婚之喜,宫宴时,她陆家就丢了脸面,如今见到阮宁,更是怒上心头。
待到二人进了喜堂,刚要拜天地之时,人群中走出一内侍官,高喊一声。
“慢!”
众人回过头看着那内侍官又喊道:“太后有旨,今日新科状元郎喜结良缘,特由长公主殿下代其送上薄礼。”
那内侍官话音刚落,门外便抬进来一个大箱子。
内侍官使了个眼色,宫人们将箱子打开。
里面赫然只有一些散碎银子,和一张绣帕。
不多不少,正是二十三两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