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呼一声,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傅砚迟冲过来抱起她,转头对我怒吼:
"你个贱人竟然敢踹我的小熙?找死!"
"我再出五百万!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上来玩玩,别弄死就行。"
我的视线开始发黑,主持人慌忙下令:
"快松绑!这要真死了傅总后面还怎么玩?"
绳索松开的那一刻,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向傅砚迟。
变形的手指在血泊中歪歪扭扭写下"舒"字的第一笔,十指尽断的疼痛让我浑身发抖。
有人疑惑道。
"这疯女人在干什么?"
傅砚迟停下脚步,低头看向地面。
当那个残缺的"舒"字映入眼帘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舒?"
我拼命点头,血泪混在一起滴落在名字上。
看着我凄惨的模样,傅砚迟心口一阵抽痛,就连喉咙里也像卡了湿棉花一般难受不已。
可随着柳晚熙在她怀里直呼难受,他锃亮的皮鞋狠狠碾上我的手指。
"你也配写我老婆的名字?"
"明明知道小熙晕血,你怎么敢流这么多血的?"
哪怕我已经意识模糊,傅砚迟尤不解恨。
又抬脚冲我腹部猛踹:
"还真被他们猜中了,你竟然想勾搭我救你,做梦吧!你连我老婆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如果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怀里不是抱着柳晚熙,可能更有信服力。
大股温热的液体从身下喷涌而出,傅砚迟的鞋底都沾上了血。
他却不知道,这满地的血,是他心心念念的孩子。
"傅哥,这血流量不对劲啊!"
"你明天大婚,沾上人命不吉利,要不咱们算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
傅砚迟厉声喝止,又命拳场赶紧叫医生来吊住我的命。
"如果她真死了,也只能怪她自己命薄!"
剧痛像潮水般一波波袭来,昏迷都似乎成为奢望。
傅砚迟的朋友们轮流上前守着,确保万一我丧命,也能及时处理。
他们当我是活死人,肆无忌惮的谈论声断断续续飘进耳朵。
"还是傅哥牛,竟能让柳晚熙心甘情愿当一辈子小三!"
"谁说不是呢?柳晚熙还没毕业,就当了他的小情人吧?我记得那会儿,他才跟沈望舒求婚不久。"
原来,傅砚迟在两年前,就已经出轨了。
我不知道,他的心是如何掰成了两半,又能在我面前演深情的。
我躺在血泊里,感觉生命正从下体源源不断流失。
经过抢救,血终于止住了。
我腹中的孩子,也没了。
恍惚间,我听见傅砚迟回来的脚步声。
"阿迟,她没了孩子好可怜,要不咱们放过她吧,那些钱就当做慈善了......"
柳晚熙带着哭腔替我求情,傅砚迟却冷笑:
"小熙,你就是太善良!这种社会渣滓,法律教育不了,总得有人替她父母管教。"
新一轮的折磨,即将开始了。
毕竟地下拳场的规矩,是欠了债还不起的,就得肉偿。
只要不死,就能继续当解压工具。
我的意识在剧痛与昏迷之间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