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升官了,府上正摆着宴席,母亲当众同父亲说了一句话。
向来立志壮大家族的父亲,听完之后当场拔出宝刀自尽。
父亲死后,母亲火了。
全京城都在议论母亲到底同父亲说了什么。
甚至连宫里的皇帝陛下都传母亲进宫问话。
可母亲宁愿以死谢罪都不愿说出那句话。
直到我及笄那日,祖母要为我和竹马定亲。
母亲在竹马耳边再次说出了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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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出了名的努力,他寒门出身又是家中独子,为了壮大崔家十年寒窗苦读,入仕后兢兢业业,书房中的灯光常常亮到子时。
如今他在得以升任尚书一职时自尽,必然是与母亲那句话有关。
这件事传遍全京城。
不少人高官贵妇登门,想知道那句话。
但母亲,始终不语。
哪怕面对刑部尚书的审问,她依旧默不作声。
就连宫里的皇帝陛下都惊动了传母亲进宫问话,母亲却宁愿以死谢罪都不愿说出那句话。
他们无奈,只好派人传我这独女过去问母亲。
同样,这也是我所好奇的。
“母亲,你同爹爹说的是什么?为何他听了便要自尽?”我来到刑部,很不解地看着她。
被上过刑的母亲神色平静,“他自个要自尽,与我何干。”
看着母亲淡然冷漠的样子,我不由心痛无比,哭道:
“爹爹平日在公务上从不假手于人,在官场上长袖善舞,为的就是怕有个差错遭灭顶之灾,让一切努力毁于一旦。”
“他在前一天晚上还同我说:谦虚为本,爹爹会再接再厉,日后囡囡成亲才能更好给囡囡撑腰。”
“母亲,您说,他有何理由会去自尽!”
我心中悲痛,更是不解。
爹爹为人和善,与母亲向来感情和睦,多年来后院只有母亲一人,京中无人不称颂。
为何母亲要说出刺激爹爹自尽的话?
她到底说了何话?!
面对我的质问,母亲只看着我眼神飘忽一瞬,随后漠然道:
“莫再问了,知道太多于你没好处。”
实在什么都问不出,我只能先回府。
往日满是欢闹的府邸,如今一片缟素。
我触目伤怀,疑惑萦绕心头不散。
我来到父亲母亲院中,试图寻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罗汉床上放着才绣了一半的青竹寿图。
那是给不久要过六十大寿的老将军的贺礼,这还是母亲为父亲好不容易四处打听到的老将军的喜好。
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首饰,几乎都是父亲每回下值回府给母亲带的。
妆台下那一筐筐的信纸,是父亲外出公务,二人的思念传达。
书桌上敞着书本,父母亲常常以古论今,母亲博学,父亲遇到难处时总会同母亲谈论上一两句。
我越看,越看不明白。
明明父母亲连院子都住同一处。
明明这院子里处处彰显着夫妻同心、向上。
明明父亲对我们这么好,更是努力把崔家一日一日壮大。
为何母亲要在一切都欣欣向荣的时刻,亲手毁了这个一起努力得来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