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时还神气道:「你那未婚夫婿说了,这些只是一半,待你出嫁那日,还有大礼奉上。」
听见未婚夫婿四个字,我脸颊微微一红,我与肖褚河虽也是年幼相识,可自从他十三岁那年去了战场,我们便有数年未见,也不知当年的毛头小子长成什么样了。
我父亲指了几个金贵的箱子说道:「这些是他点名道姓要送给你的,为父这就让人送到你的院内,如此看来,这恒亲王对你甚是上心。」
除此之外,唯有一物是肖褚河特意吩咐父亲给我的,是一块坑坑洼洼的玉佩,瞧着成色倒是不错,可做工十分粗糙,雕刻技术也略显生疏,唯独上面的字迹浑浊有力。
上面只刻着一个清字,我将玉佩收好,便同佩儿回到院里清点今日所得之物。
刚到门口,我便听见一阵嘈杂声。
「这等好的物件,我此生都不曾见过,真是羡慕冯姐姐,她有一个好的家世和模样,我与她,简直......」
「我不许你这么说!你在我眼里便是最好的,冯清阳那等刁蛮跋扈的女子,哪里比得上你半分?」
我顿了顿脚步,只见裴炤正拉着薛琪儿的手,两个人围着肖褚河送给我的箱子互相脸红,周围的下人全都被支开了。
薛琪儿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她随手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羡慕道:「这东西怕是很贵吧?虽然我也是自幼长在京城,可却不曾见过。」
闻言,裴炤二话不说就把项链戴在她脖子上,大方表示喜欢这些都可以拿走。
薛琪儿眼睛都亮了,「裴公子,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可这些全部都是冯姐姐的东西啊。」
裴炤呵呵一笑,「冯清阳那种女人,为了讨我欢心什么事做不出来?她越是这样,我便越瞧不上她,仗着自己家世比别人好,便用金银的俗物随意践踏他人尊严,当真卑劣至极!」
这话说的我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瞧瞧裴炤身上的锦缎和玉佩,还有他身上翩翩公子的气度,哪一样又离开钱了?
他既看不上,又不想失去,还想装作勉强的模样,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眼见薛琪儿把目光已经放在了几个别的东西物件上,我索性咳咳嗓子走了进去。
她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下意识躲在裴炤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头看着我,不等裴炤反应过来,她就先开口:「原来是冯姐姐回来了,姐姐别误会,我与裴公子只是闲聊几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