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把我儿制成小鬼为他们增福添财?
我目眦欲裂,眼疾手快抢下那道士手中的符纸。
“霍承泽,你究竟知不知道,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被我问到关键,新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靠进男人怀里。
“苏姐姐,你别怪承泽哥,是我体弱噩梦缠身,一直也不见好,这才劝承泽哥试试的......”
“为了让遥遥心安,做场法师哄她开心也未尝不可。”
“怎么,你觉得这个道士不专业?那你亲自来。”
胸口像是燃起一把火,烧的人抓心挠肺地疼。
我抹了把脸,将符纸怼到霍承泽眼前吼道:
“你看清楚!这是养小鬼的符咒!”
霍承泽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女人早已哭得梨花带雨:
“苏姐姐,承泽哥对我好,你吃醋我能理解,可你也不该给我扣这样恶毒的帽子啊!”
道士也连连附和,“你可不能瞎说,我可是正经道士,哪能做那种黑心勾当!”
霍承泽眼里的冰冷和厌恶几乎将我穿透:
“来人,把她给我拉开,仪式继续!”
听到他的话,我忍不住笑出声,眼泪却模糊了双眼。
旁人说什么他都信,我说什么他都不信。
这场婚姻还真是荒诞得可笑。
我骤然蹿起,一把将做法的桌子掀翻。
“把你这桌子掀了,再将你这符纸烧完,我看你还如何做法!”
话音刚落,贴在阵法四方的符纸瞬间无风自燃。
霍承泽目光阴沉,吩咐保镖让我长长教训,转头就去安慰再次受惊的新人。
斗大的拳头雨点一般落在我身上,也彻底将我最后一丝期待打散。
霍承泽寒凉的声音像隔层纱传来:
“滚去收拾一下,今天我和遥遥大婚,别失了你霍太太的身份。”
霍太太?
今天起就不是了。
我没有应声,转身出了霍宅,与他们背道而驰。
殡仪馆里,我强撑着无力的手,在法衣上写完了整篇经文。
看着煦儿披着法衣被推进火化室的时候,我的眼泪簌簌落下,却咬着牙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亲人的哭声会成为逝者流连人间的执念。
手机嗡鸣不止,霍承泽催促的消息一条条传来:
【苏静檀你又在拿什么乔?给你二十分钟,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遥遥等着敬你酒,你最好别不识趣!】
【带着那个小兔崽子一起来,上次的事情也一并给遥遥赔礼道歉!】
【苏静檀!你敢言而无信试试?】
我木然摁熄手机屏幕,抖着手接过工作人员手上的骨灰盒。
最后在盒身摩挲了一遍,用骨灰盒交换了老夫人手上的舍利。
“我与霍承泽,与霍家的缘,今日便到头了。”
“往后各自珍重吧。”
说完我坐上了回寺的大巴,将霍家一行人彻底甩在身后。
距离婚礼正式开始还有十分钟,霍承泽阴沉地放下手机。
无数条短信催促,全都像石沉大海一般,他不可抑制的产生一丝心慌。
管家急急忙忙地闯入直播婚礼现场:
“少爷,不好了!殡仪馆刚才来电话,说小少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