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不动,亦不出声。一双暴突着青筋的手伸到她的面前来,向下一转,她的下巴已经被紧紧捏住,像是被人捏碎一样,痛得额上也生出密密冷汗。左右两只胳膊被人紧紧反掼在身后,整个人就像是放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她被迫抬起头来,看到了面前的这个人,大约三十几岁的年纪,身形矮胖,头发中分,眯起的眼睛合成了一条线,漏出的目光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叫人不寒而栗。
“喔,”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黄黑的牙齿,抬起另一只手划过林霁脸上滑腻的肌肤,然后“啧啧“出声。
“这妞长得可真是不错,比那姓戚的戏子如何?”
他手下的人哄然出声,拍掌嬉笑。林霁本能地挣了一下,那人的手却依然停在她的脸上,而箍住她的另一个松开她的下巴,却摁住她的头,使了蛮力,把她往那人身上一推,同时压低了声音,谄媚笑道:“丰哥,我看这一个比那姓戚的可强多了,看样子像是一个学生,这样的未必对秦爷的胃口,我看您就自己——”他意味深长地咽了一下唾沫,“姓戚的是自己跑掉了,我早就派了弟兄们去找,至于这一个——谁也不会在秦爷面前露一个字的。”
印在林霁脸上的那只手,粘腻肥胖,像是一只沾满了毒液的蜘蛛,让她感到恶心,头晕,而又绝望,脑子里一片空白,明明觉得身体发软,却又紧绷得整个人像是要裂开一样。
如果换做是他,这个时候大概是拂袖而去。可是她淡淡想到舅舅大概忘了还有一句老话说得真好,人在屋檐下,焉得不低头。
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愈加清晰。远处传来几声闷雷,大概是要下雨了。她又看了下那钟表,心里忐忑着在这里煎熬,那分针也不过移动了一刻钟而已。她捉紧了放在旁边的蓝底白花的手袋,下了决心要走。
谁知就在此时,门咚”的一下,被撞开来,踉踉跄跄跌进来一位男士,他抓了一边的座椅,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林霁大吃一惊,扑面而来是浓烈酒气。
她不由退了几步,却没有做声。那人似乎没有料到这屋子里站了一位妙龄少女,也吃惊不小,抬起头来,瞪圆眼睛上下打量她许久,接着竟放肆大笑。那秘书小姐也跟了进来,局促不安说道:邵先生……”
林霁心下一动,随即心生反感,原来这就是那位邵先生。只是没有想到这样年轻,只见他穿了件灰色的哔叽西装,原本梳得光亮的头发已经有些凌乱,容长脸面,皮肤白皙,竟如女孩子一样。许是喝得多了,他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叫人想到关在笼子里的小兽。
从那秘书小姐无措的举止来看,这位邵先生必定难缠,而且又喝了酒,她心里一阵失望。只好走上前去,微微颔首:邵先生,你好,我是林霁,我们改天再约时间,邵先生好好休息。”
那秘书拿眼看看林霁,知道她已经误会了,没有来得及说明。
呵呵,”那位邵先生轻佻笑了,没有想到这里藏了一位可人儿,打扮是寒素了些,不过——”他没有说下去,只是走近两步,林霁还没有弄明白他想要干什么,他的一只手已经攥了她的手腕,往前一带,林霁的纤纤细腰已经被他圈在怀里,接着对着她耳朵呵气调笑道,叫人看得心里痒痒的。”
“我,我……”那茶房只是一味的哆嗦,身子一软,就瘫倒了地上。
那男人来来回回走了几步,然后坐到一张椅子上,阴恻恻说道“女人全都给我站到那一边去。”他手里的枪随意向着墙角,没有人敢动,接着人群中传出轻轻的啜泣声。“快一点,再他妈拖拖拉拉地,可别怪我不客气。”
终于衣服簌簌响起连带着惊慌的脚步,林霁亦被簇拥着蜷缩在了墙角,她悄悄瞥了一眼康少爷,他的脸色苍白,眼睛惊慌地如一只困在笼子里的雏鸟,那眼神只和林霁一对,便匆匆转开了去。林霁心里更寒了几分,只知道如果侥幸能脱身便和此人今生不复相见。
她缩得更紧了些,逼仄的空间里漂浮着脂粉的香气,浓的像是骤然添了堵墙,叫人透不过气来。原来混乱的思绪如抽丝一样剥离开去,脑子里只剩了空白。她的眼睛只静静盯着一处的青石方砖,然后看到了一双黑色的布鞋。
“你,抬起头来,”还是那样嘶哑的声音。
林霁不动,亦不出声。一双暴突着青筋的手伸到她的面前来,向下一转,她的下巴已经被紧紧捏住,像是被人捏碎一样,痛得额上也生出密密冷汗。左右两只胳膊被人紧紧反掼在身后,整个人就像是放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她被迫抬起头来,看到了面前的这个人,大约三十几岁的年纪,身形矮胖,头发中分,眯起的眼睛合成了一条线,漏出的目光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叫人不寒而栗。
“喔,”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黄黑的牙齿,抬起另一只手划过林霁脸上滑腻的肌肤,然后“啧啧“出声。
“这妞长得可真是不错,比那姓戚的戏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