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年这几年就连轴转似的在家和公司里两点一线的生活着,硬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将佟家的股份完美地合并成傅家。
商场上不知道多少人都在骂佟年傻,甚至傅柏聿都觉得她是在自作多情。
可佟年仍然愿意把自己一颗心完完整整地掏出来。
这些天她因为头疼得厉害一直都没有去过公司,事情堆积得实在是有点多,佟年一一处理起来,没有留神时间,抬头看窗外的时候,不知不觉都已经到了晚上。
办公室里光线暗淡,她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上字,整理好文件,关掉了电脑,下班回家。
家里冷清得像座坟墓,佟年满身疲惫地把自己跌进沙发。
想必这个时候,傅柏聿正开心愉悦的陪着楚乔吧。
佟年手心里捏了大把的药片,连热水都懒得烧,凉水入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软在沙发上,缩成很小的一团。
要是,傅柏聿没有救过她,就好了
她闭上了眼睛,心里悲恸一片。
半夜,佟年再次被疼醒了,疼得额头上全都是细密的冷汗。
她爬起来找药的时候,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
佟年没有理,抓过了药也没有喝水,直接咽了下去。
就在这时
走廊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傅柏聿一脸阴郁的大踏步从门口冲过来,他秀致的眉头拧着,面色罩着层薄冰,冲到了佟年面前,弯腰钳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就往外走。
佟年被他生拉硬拽的拖出了房门,惊呼一声:你干什么?
傅柏聿不说话,捏着她手腕的力度大得似乎要将她的手腕捏断。
佟年眼前模糊一片,头疼欲裂,勉强使出吃奶的力气在拼命地甩他的手,挣脱不得,最后只得低下身去,照着他的手咬去。
咬下去时,她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但真的咬到他手上,佟年又忍不住放轻了自己的力道。
她舍不得的。
见她要咬自己,傅柏聿眉头蹙得更紧了,他嘶的一声,迅速甩开了她的手,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
佟年被甩得一个踉跄,手里的药瓶没有握紧,咣当一下砸在地上,玻璃瓶碎裂了一地,药片也滚撒了出来。
她手撑住了墙壁,才好不容易止住脚步,想要抬眸看过去,却只能够勉强看到个模糊的轮廓。
她揉着自己的手腕,忍着剧烈的头疼,问着面前的男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去医院,楚乔受伤了,需要输血。
傅柏聿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依然是冰冷的。
凭什么?
她佟年又不是欠楚乔的!
两人只不过是血型意外相配而已,为什么楚乔受伤了,需要血,就得她去输?
你派人绑架她,现在她受伤了,这是你该做的补偿
傅柏聿说的义正言辞。
绑架?
佟年觉得可悲,她脚边还散落着刚才吃过的止疼药,那么一堆药片,傅柏聿看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