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苏玉溪看见裴时越被拉走,焦急地跟上去,直到看见那一条长凳,忙惊叫一声,“不许打裴郎!要打就连我一起打!”
我跟在婆母身后,听见她怒极反笑,“好,一起打!”
裴时越这时如梦初醒,大喝一声,“够了!”
他弯腰抱起被拖在地上的苏玉溪,“打什么打?她是我认定的妻子,腹中已经怀了我的骨肉。”
他看着婆母,“难不成,要我儿作妾生子吗!”
婆母也愣住了。
他看向我,“沈清霜,你贵为曾经的上京第一闺秀,难道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
我的心疼地几乎喘不上气,眼前阵阵发黑,“你待如何?要我跪着帮你把人娶进府中吗?”
他看我的眼神理直气壮,“你已为我裴家妇,自然要替我打点好一切。玉溪虽出身不如你,但是率真可爱,明日我回宫述职就会向皇帝求娶平妻。”
婆母气的发抖,“裴时越,你若真敢这样做,我便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碧之扶着我,我咽下喉中的血腥,“你若要娶她,就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我病了。
府中的人捧高踩低,见裴时越回来从未踏入我的房中就去偏院讨好苏玉溪。
一月来流言在京中四起,说我没福气,留不住孩子,更留不住裴时越。
婆母知道苏玉溪怀中有骨肉后也软化了态度,偶尔来看看我,眼里满是愧疚,“清霜,时越在外也确实需要一个能跟随他的,你看皇帝也应允了,不如...”
我撇过头,“伯母,您还记得我的孩子是怎么没得吗?”
我怀孕时,裴时越已经启程去了肃城。
肃城气候寒冷,缺衣少食,我几日连轴筹集了一批药材与棉料送往肃城。
疲惫至极,竟没发现我腹中已有孩儿。
待我感到不适时,孩子已经小产了。
甚至不能好好坐月,就要起身继续为裴时越继续打点。
几年来我呕心沥血,难不成是为了给他人作嫁衣吗?
婆母叹了口气,“清霜,我知你心中的苦,但是玉溪已经有了时越的骨肉。”
她拉住我的手,“婆母的心,一直在你这边。”
我心下冷笑。
“婆母,你再让我想想。”
等天气好些,我让碧之带我去花园看看玲珑。
“玲珑?玲珑?”
我有些奇怪,这个小窝是玲珑平日晒太阳的地方。
“姐姐在找什么?一只白毛畜生吗?”苏玉溪款款走过来,“那日我与裴郎从这里走,那畜生蹿出来吓了我一条,裴郎就命人将他打死了。”
我一愣,“不可能!”
玲珑是裴时越送我的小狸奴。
有段时间我喜欢偷偷看鬼怪灵异的杂书,总觉得屋里窸窸窣窣的。
裴时越就帮我聘了这只狸奴来陪我。
小家伙很是温顺,所以嫁来裴家的时候,我把它也带来了。
“怎么不可能?我说了,裴郎现在喜欢的人是我,我腹中还有裴郎的孩子,当然比一只畜生重要。”
我抬起手要扇她巴掌,被赶来的裴时越拦住了,“沈清霜,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