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
林逾白眉头紧锁,
“我知道,那又怎样。既然人已经先走了,留下的东西就也没有意义,你从小与昭雪一起长大,怎就这般小气。”
我气得浑身发抖,再次伸手想拿回玉佩,
慕昭雪却一个“不小心”将玉佩甩了出去,摔得粉碎。
我颤抖的走过去,一点一点的将每一个碎片都捡起来包在手帕里,珍视的塞进怀中。
“阮知卿,看你干得好事!就为了个死人的东西,惹得昭雪生辰都不开心”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震得我掌心发麻。
林逾白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我,气势汹汹的抬起手,
一个身影闪过,牢牢攥住他的手腕,抬腿将他踢飞出去。
林逾白叫骂着爬起身,却在看清来人后闭上了嘴。
身影与前世记忆中重叠,他身着银色流云铠甲,红袍银枪,漂亮的凤眼里盛满盛怒。
当朝最年轻的将军,也是我爹的养子,燕云京。
“你就是想用这只手碰她吗?那便废了吧。”
说罢,举起长枪直指林逾白左手,轻轻向前一顶,锋利的枪刃刺破皮肤渗出珠珠血迹。
林逾白脸色惨白面露惧色,朝我喊道,
“阮知卿,你难道瞎了不成,还不快叫他住手。”
慕昭雪见到来人眼睛亮了起来,见我并无反应,主动迎上前去,
“云京哥哥,你误会了,是知卿妹妹先出手伤我,后又打碎我的生辰玉佩,逾白哥实在看不下去才出手帮了我一把。”
燕云京头都未抬,
“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妹妹,一介孤女,也想与将军府扯上干系。”
慕昭雪脸倏的变白,笑容在脸上僵住。
还没有复仇,今日游行许多皇亲贵胄均在船上,现在不能轻举妄动的时候,
我强压下心中的恨意,拽了下燕云京的衣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乱来。
他眸中尽是不解,却也顺从的收去长枪。
回府的马车上,我与他相隔甚远。
五岁时,他便被我爹认为义子,十四岁上战场同他南征北战,十六岁平定西南被封为定远大将军。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儿时我十分黏他,但后来他常年远驻边疆,我又听信林逾白的鬼话,觉得舞刀弄枪之人最是粗鄙,刻意疏远,到如今也就没了什么联系。
马车中十分安静,他闭着眼睛休息,我沉默的望着他,脑海里全是他前世浑身是血抱着我的模样。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哥......哥哥。”
我试探性的开口,不停思考到底应该如何称呼他。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燕云京的耳尖逐渐泛起红晕。
他猛地睁开眼,伸手将我额前掉落的一缕碎发别在耳后,嘴角噙着笑意,
“自是皇上有召。”
还有,
“好久不见,卿卿。”
回到府上时天色已有些晚,草草和爹打了声招呼我便回到房中。
爹在后面无奈摇头,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孩子气。”
燕云京不语,轻嗅抚过我秀发的指尖,低头轻笑,眉眼里波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