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当朝开国大将军,我却爱上了弱不经风的状元郎。
前世,爹用兵权换我如愿嫁给林逾白为妻,助他一步一步登上宰相之位,
一年后,他谋反前夕被我爹生擒,我苦苦下跪求爹饶他一命,
最终却只换得他怀中搂着郡主,反以谋逆罪名当着我的面砍下我爹的脑袋,屠尽将军府,逼我喝下堕胎药。
血泊中,我看见爹的养子身重数箭单枪匹马将我带走。
老天有眼,让我重活一世,
再次睁开眼,我回到了八年前。
绝食第三天,爹终于心软,答应为我进宫求取皇上赐婚。
我来不及穿鞋光着脚跑出门外,拦下马车,
“爹,我不嫁他了。”
绝食三天,饿得我眼冒金星,
顾不上爹惊喜又疑惑的目光,我带着侍女小虹赶到醉仙楼,没想到会遇到林逾白。
他们似乎在举办诗词大赛,各个文人雅客官宦子弟围坐一桌品茶读书。
整个京城都知我苦追林逾白三年,费尽心机,非他不嫁,
见我来了,他们哈哈大笑。
“逾白兄,没想到啊,你那未过门的小娘子都追到这儿来了。”
“我与她并无干系,休要胡说。”
林逾白一脸厌恶的望着我,在对上我的眼睛时却不由得楞了一下,
指甲扎进肉里,我闭上眼努力克制滔天的恨意,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他只觉是自己多心了。
“阮知卿,你又来发什么疯?
说了多少遍离我远些,大字不识一个还来这种场合,非要拉着我和你一起丢脸吗?”
强压下心口翻涌的气血,我嗤笑一声开口道,
“来酒楼当然是吃饭,难不成是来在食客里表演自己博学多闻谦谦公子的形象吗。”
林逾白听懂了我的嘲讽,面露不悦,随即看向我又一副了然神情,
“阮知卿,别以为你耍点新把戏就能让我注意到你,有这个时间不如找个学堂念一念多长点脑子。”
其他人纷纷附和,
“对了,我听我爹说,阮知卿绝食了好几天,非要阮大将军去求皇上赐婚,气得他爹一连三天称病没去早朝。”
林逾白眉头紧锁,眼底的嫌弃藏也藏不住,
“别以为背靠将军府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是绝不会娶一个无才无德的女子进门的,这辈子我只心悦于昭雪。”
慕昭雪,如今的康平郡主,他的父亲曾是我爹手下的一名副将,跟了我爹几十年最后战死沙场。
临走前拉着我爹的手求他照顾他的小女儿,我爹不忍,便用军功向皇上为她讨了个封号。
林逾白话音未落,不远处便驶来一架马车,来人正是慕昭雪。
还不等马车停稳,林逾白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昭雪,你怎么来了?今日风大,你身子骨弱还是要多注意一些。”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扶慕昭雪下车。
慕昭雪身着白衣,头发被发簪简单盘起,显得十分柔弱,顺势假装不稳,倒在林逾白怀中。
不等我说话,她就假意朝这边看来,直了直身子,
“知卿妹妹,你别误会,是我近日偶感了风寒,只是又听闻逾白哥哥举办了个诗词大会,实在是想来凑些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