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初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脑还在分析着我来医院的缘由。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这时林兰走过来,勾着裴景初的脖子,亲吻了他一口。
“裴总,你这么入神,在想什么事情呀?”
“你说,张晴她今天为什么会来医院呢?”
“裴总,你关心这个女人干什么?你不要忘了,你的目的是什么?”
随即,林兰把嘴唇贴近裴景初的耳边。
“裴总,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而且我们公司的大部分股东都认可您的能力,只要你按照接下来的计划进行就好了。”
听完林兰的提醒,裴景初大笑着把她抱了起来,低头含住她带笑的嘴瓣。
“林兰,果然你才是我的最爱,就按你说的这么做。”
随后,裴景初打了一通电话,命令电话那头开始行动。
我回到家后,很快就收到了不好的消息:
“公司的股价像漏气的救生圈往下沉。”
此刻,父亲的基业化作明珠嵌在手心,托举时能够明显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
我看着父亲的黑白遗照,以三代人的姓氏起誓,这道传承的裂痕,绝不会从我的脊梁上蔓延。
我把父亲那些头发发白的老伙计们请回会议室,他们围坐在长着边。
大家翻出二十年前的旧文件夹,泛黄的策划书在投影仪下沙沙作响。
当张叔用铅笔画出新的思路,李伯拍着胸脯说能召回客户时。
父亲贴在墙上的“诚信为本”四个金字在夕阳的映射下发出光辉,父亲似乎也在跟我们并肩作战。
可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我所愿,没过几天,公司在困难重重之下,很快就濒临破产了。
束手无策的我只要硬着头皮去裴景初办公室求助他的帮忙。
今天恰逢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当我走到他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里面传出裴景初和林兰的声音。
“张晴很快就支撑不下去了,到时候这个公司的掌权人将会变成我,到时候,你便成了我新任的夫人。”
“谢谢景初哥,那个女人,她又没有能力,长得又没有我好看,她不配做你的老婆。”
听到这里,我用力得把门踹开,门框撞击墙壁的声音很快打扰他们的甜蜜互动。
我将文件狠狠地砸向裴景初,掌心被文件夹划破的伤口火辣辣疼起来。
“你在发什么臭脾气,你知道你刚刚坏了我跟林兰的好事情嘛?”
裴景初的巴掌带着风声甩过来,啪的一声震得我耳膜嗡嗡响,脸上肿起五道红痕,却是心脏愈发的疼痛。
房间里的冷气让我对眼前的男人愈感心寒,我蜷在他的办公桌前,泪珠子吧嗒吧嗒砸在领口浸成灰扑扑的月牙,指甲扣紧地板时折断了两片,膝盖在碎纸堆里磨出两道红痕。
抽泣的声音引起林兰的不满。
她用鞋跟碾碎浸泪的纸巾,碾过手背的闷响像压碎核桃,疼得我喊不出声,指甲缝擦着地板滋啦滋啦地响,血珠顺着地板变成歪扭的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