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不是侧漏了?”
闻言,陈锦年联想到什么,也不再慌乱,脸上露出了不屑。
“之前你打电话就这么爱演戏,现在这里可不是你的舞台,快点起来吧。”
“大庭广众之下流这些血,你不害臊我都替你羞!”
我无法回应,眼前重影,已经彻底晕厥了过去。
良久,陈锦年才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一向洁癖的人却抱住满身是血的我往医院狂奔。
孩子没了,不用费心堕胎了,这是我醒来后的第一反应。
而陈锦年发现我醒来后,竟然有一丝紧张的感觉。
“醒了,没事吧?”
我还没回,他身旁一直站着的沐馨率先出口。
嘟囔着嘴,好像很不屑。
“锦年,当初我从河上将你救起来的时候,昏迷了三天三夜也不见有这么娇弱啊。”
“况且她还将孩子给流掉了,这岂不是罪大恶极?”
每每提及救命之恩,陈锦年什么都依着沐馨。
刚才的柔情似乎就是昙花一现,陈锦年又摆出那副指责的样子。
“馨馨说的没错,她不过是同你开玩笑。而你身体却这么弱,弱到竟然没有保护好孩子。”
“这件事责任在于你,你该忏悔让一个弱小的生命丧生了。念在你也受了伤,我就不和你计较这么多了,好好养身吧。”
说完,陈锦年就拉着沐馨的手走掉了。
可临走前,我却看到了沐馨脸上得意的笑,以及她脖子上明晃晃戴着的玉佩。
她不知道,这次流产同时也带回了我小时候遗失的那段记忆。
那枚玉佩其实是我的。
而十几年前,我曾和沐馨落水。
我妈紧张地报了警,让救生员救起了沐馨,却全然忘记了我。
而幸好我的水性不错,在自救的同时也救起了一个小男孩。
可自那天后,我高烧不退,失去了一大段记忆。
在失去记忆的这段日子里,沐馨抢走了我脖子上的玉佩。
想必就是她用来骗陈锦年的,让陈锦年误以为是她救了他。
之前的一切疑惑有了解释。
怪不得陈锦年每次念叨沐馨在河水里解救了他,可是我却疑惑沐馨只是一个旱鸭子,如何能救人。
怪不得沐馨这次要至我于死地,撞我时她口中的真相想必就是这个了。
可我已经丝毫不在乎了,所谓真相不真相,伤害过了就是伤害过了。
我住院的这几天里,陈锦年最开始几天都有来照顾我。
屈尊降贵给我点外卖,却点了引起我过敏的餐食。
照顾着照顾着,又趁我不在,憋不住和沐馨上了我的病床,弄得床一片狼藉。
在外散步回来,看着床上的液体,陈锦年显然也心虚了。
解释道:“是我不小心弄到的口水。”
闻言,我一言不发,叫护士换了一套新的床单。
历经这件事,陈锦年也害臊。
不再在医院里和沐馨乱搞了,而是回了家。
上了我的床,和沐馨颠鸾倒凤。
可我静静默数着出院的日子。
在倒计时半个月的时候,我出了院,却没选择回家,在外租了个房子,买好了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