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日日与我翻云覆雨的上官婉想嫁的一直另有其人。
上官婉安抚的捏了捏我的耳垂:“不用自责,是我不该将自己的嫁妆交给你来操办。毕竟你一生如蝼蚁寄人篱下,怎能窥探明朗龙宫太子般的生活。”
在她温柔的安抚下,我反而浑身温度尽失,心脏痛得骤缩几下。
我浑浑噩噩拿起簪子往外走,却被上官婉从背后拦腰搂住:“外面天凉,你要去哪?”
而我嗓音轻得语不成句:“这件喜服配不上秦侍卫,我拿到外面去处理掉。”
上官婉含着我的耳垂轻咬几下:“处理完早些回教坊司,你还需苦练琴艺成为上品乐师才能留在宫里。”
御花园里,我捡起石头将自己一刀一刀亲自雕刻的玉簪砸得稀碎。
看着被我亲自毁掉的玉簪,我想起自己因为逃婚浪迹街头,被上官婉当作乞丐捡回教坊司的那一日。
她容貌绝美,清冷的视线在流转之际美得勾魂摄魄。穿上白色官服后更是一身清正脱俗之气,我第一眼便就此沦陷。
于是我隐瞒身份,义无反顾跟着上官婉回到这座自己拼死逃离的黄金囚笼。
她与我做最亲密的夫妻之事,在床笫之间对我百般温柔用心。
可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因为她爱我。
我没有听上官婉的话处理完玉簪就回教坊司,而是径直去了养心殿,皇帝的寝宫。
“父皇,儿臣愿意与云藏公主和亲。只要儿子在世一日,便会尽到一国皇子的职责,保边疆一日太平。”
父皇轻轻扶起我,叹息一声:“若非朕授意,你以为自己真能长出翅膀隐匿行踪?”
“边疆重要,但朕的儿子更重要。和亲使者还有七日从京城出发,你若反悔不出现,父皇会另外安排皇室宗亲替你和亲。”
我心事重重地回到教坊司,就见教坊司里歌舞声不断,表演的却都是清正一派的歌舞。
一众舞姬乐师众星捧月般围着正在亲自挑选节目的上官婉:“大人,您与东律不是一对吗?怎么现在要嫁的却是秦侍卫?”
闻言我心头一颤,下意识攥紧五指紧盯着上官婉。
因为我也很想知道,这一年与我纵情欢爱对她来说算什么。
上官婉眼角眉梢露出罕见的爱与柔:“女官年满二十五岁便能出宫嫁人,我也想拥有圆满完整的一生。”
“我苦练男女之事便是要向玉朗证明,就算我是天生石女我也能让他享受极乐。”
我像是被人活活剖开,万箭穿心亦不过如此。
舞姬之中不乏对男女事经验丰富的女子,竟当着上官婉的面拿我打趣:“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上官大人是被高大俊美的东律勾了魂呢。”
见上官婉被谈及闺房之事只笑而不语,更有甚至挥着帕子娇羞道:“上官大人,待你与秦侍卫大婚后,能不能将东律公子赐给我?”
“他宽肩窄腰长腿,一看就很有劲。每回他从我眼前过,我的骨头都要酥了!”
上官婉微微扬起下颌,微微眯起的杏眸笑意不达眼底:“待我和玉朗成婚后,自然也会给东律安排一门好亲事,以免玉朗得知他与我的关系会心生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