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丽说，这咖啡不苦。再苦，也苦不过当人儿媳。」
眼见她脸色巨变，我赶紧补充，「她又能干又会照顾家庭，可都是我们年轻人的榜样呢。」
老太太眯起眼，狐疑的对我说，「小张，你和阿姨说实话，贺丽是不是说我坏话来着？」
我连忙摆手，「哪有，没有。只是......」
老太太抓住我的手，「只是什么？」
「只是贺丽她说，在你们沈家压力很大，你逼着她一定要再生个儿子。」
其实贺丽根本没说过她婆婆，想要儿子的是她自己罢了。
自从生了欣欣，她每天盯着办公室女同事的屁股，算计着哪个女同事能生出儿子。
一旦她认定谁会生儿子，就要开除谁。
「贺丽还说，您儿子不太行。她每天用碱水洗屁股，都没能生出儿子。」
我假装为难的样子。
「岂有此理！反了她了！」
欣欣奶奶拍着桌子，气得快要背过气去。
我连忙端起咖啡怼在她嘴上，「快喝口咖啡，顺一顺。」
我懂您，咖啡没有当人婆婆苦嘛。
我把欣欣奶奶带到会客室，又给她倒了一杯苦咖啡。
她撇撇嘴，没说什么。
老登，越不爱喝我就越让你喝，有什么怨气都发给贺丽吧。
我又走到贺丽办公室，满脸堆笑，「贺总，您婆婆到了。」
「知道了。」
她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等她出去，我又悄悄溜进她办公室，找出年底升职加薪的名单。
这次又没有我。
好吧，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我回到工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瓜子。
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贺丽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公司，
「你这是要干嘛啊，妈，陈年旧事不是说好不提了吗！」
所有同事都竖起耳朵，
「你当初是怎么勾引上我儿子的？你当小三！」
贺丽的婆婆持续放猛料。
当小三？贺丽长成这样，含胸驼背鞋拔子脸也能当，这小三还真是没门槛。
我撇撇嘴。
「当初要不是我儿媳妇撞见你和我儿子出差偷情，她才不会走，让你这个郊区贱民上位。」
「你连个裤衩子都不穿就钻进我儿子被窝！」
我拍着手叫好，笑得前仰后合。
正在我不亦乐乎的时候，有个人影闪了过来。
说来晦气，群众里有坏人。
办公室的小李，她一直誓死拥护贺丽，狗腿做得好，每次都多拿奖金。
这次我把她给忘了。
她一路小跑到我面前，急言令色，
「小张，你这样不对吧，贺总对你不薄，你怎么爆她隐私呢。」
隐私？她贺丽最爱打听别人隐私，真是双标的可以。
我横了她一眼，吐了一口嘴里的瓜子皮，
「今年的年终奖名单我看过了，没有你，给了你死对头老刘。」
小李的脸色由红转白，当时就要暴走，
我叫住她，「瓜子抓一把不？」
她咬咬嘴唇，板着脸抓了一大把。
吵架进行到白热化阶段，眼看就要打起来。
贺丽的电话铃声响了，
「你和妈怎么都不接电话？妈在不在家？欣欣在公司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