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天,姜妙可朋友圈里就更新了无数张和陆北川的合照。
但我知道,都是仅我可见。
为了羞辱我也是煞费苦心。
但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无所顾忌到带陆北川回了家。
密码锁被改,陆北川以男主人的姿态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抱歉,妙可担心我身体非要带我回来,你应该不介意吧。」
「他有什么资格介意!这是我的房子,他不愿意住就滚!」
姜妙可从他身后走出来,身上套着围裙。
我目光微微一滞,压下胸口密密麻麻的疼。
我记得结婚第一天,她就明确告诉过我,她一辈子也不会下厨。
所以结婚五年,我从没有让她下过一次厨房。
就连温水,我都是我晾好端到她面前。
原来不是不会。
只是那个人不对而已。
她目光下移,落到我怀里的骨灰盒上,厌恶的皱紧眉,吼道。
「这么晦气!你是乞丐吗?什么东西都往回捡!赶紧扔出去!」
我额头青筋暴起,勉强稳住自己的声音:「这是我爸的骨灰。」
我双眼猩红的死死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懊悔。
但没有。
她只是愣了一下,冷笑:「你真让我恶心!随便找一个骨灰盒就说是你爸?那你爸真够廉价!」
我怒火中烧:「姜妙可!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下一秒,她夺过我手里的骨灰盒,“嘭”的一声扔到门外。
「带着你这捧灰给我滚!」
随着骨灰散落一地,我脑袋里紧绷的一根线彻底断了,双眼赤红,一把掐住她的脖颈。
强迫她跪在我爸骨灰前,歇斯底里的大喊。
「你特么给我把骨灰捡起来!捡!」
姜妙可脸色铁青的推开我:「你疯了林子航!」
我揪住林知知的衣领,将她抵在墙上,额头青筋暴起,恨恨的瞪着她。
「对,我疯了!你到底有没有心!我爸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你就这么对他的!那是他的骨灰啊!」
姜妙可梗着脖子,满脸讥讽:「那个老东西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他……」
她话还没说完,我瞳孔一缩,扬起拳头,一拳狠狠砸过去。
伴随着一声尖叫。
她耳后的墙深深凹进去一块,我手指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血。
姜妙可脸色惨白的瘫坐在地上。
一直躲在一旁的陆北川见状迅速推开我,扶起地上的姜妙可
「没事吧妙可?林子航!你怎么能对妙可动手!」
我双眼猩红,紧攥的拳头咯咯作响。
反应过来的姜妙可脸色涨红,抬起脚狠狠踹在我胸口。
纤细的高跟鞋根疼的我脸色一白。
她不解恨的连踹了三四脚,怒骂:「你竟然敢对我动手!离婚!离开我你就是个废物!」
她一把脱下围裙,挽上陆北川的胳膊,眉眼间尽是厌恶。
「我们出去吃,省着这个废物倒我们胃口。」
和我擦肩而过时,陆北川挑衅的冲我勾了勾嘴角。
两人的声音一字不差的落入我耳朵。
「林子航舍得和你离婚吗?」
姜妙可冷笑:「你信不信,只要我勾勾手,他就能像狗一样乖乖爬过来。」
我跪跌在地上,缓缓爬到我爸骨灰前,一把一把抓着骨灰,布满血丝的双眼猩红,嘴唇微微颤抖。
「对不起爸,对不起……」
我将我爸的骨灰安顿好。
转头看向房子。
这栋房子是当初我买的婚房。
但因为姜妙可的一句需要安全感,我就将房子转到她名下。
但可笑的是,结婚五年,房间里没有一张我们的合照,反而处处都是她和陆北川的合照。
我以为我会慢慢将她这块冰捂化。
但一捂就捂了五年。
不仅没捂化,反而冻伤了自己。
路过垃圾桶时,我余光一瞥,浑身血液僵住。
我和姜妙可的婚戒沾着污秽被扔在里面。
我闭了闭眼,摘下中指的戒指,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将早就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
我什么也没带走,只带走了父亲的骨灰。
五年,我还是那个被嘲爱而不得的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