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萧昀湛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我还是强行招他做了我的驸马。
倒不是我有多喜欢他。
我只是见不得他和他的心上人恩爱罢了。
大婚当日,萧昀湛便同我闹了起来。
他站在新房外,任凭旁人怎么劝告也不肯踏进新房半步。
许是饮了酒,壮了怂人胆,竟不管不顾的朝屋里破口大骂起来。
“元熹,别以为你强行招我做了你的驸马,我就会从了你!”
“我心里只有晚晚一人,任你如何讨好我,我也是不会变心的!”
“元熹,你仗着公主的身份肆意妄为,定不会有好下场!”
听他骂了许久,我才慢悠悠地走出房门,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昀湛。
他面色绯红,眼神冷冽又迷离,整个人都摇摇晃晃,却依旧能看出容颜极好,像极了湖中倒映的月影。
想来是在宴席上饮了许多酒,想要将自己灌醉,却不想酒醉人清醒,越发厌恶我了。
我看了和鸢一眼,她便心领神会,从屋里端出我方才洗脚的水,一股脑儿的泼在了萧昀湛脸上。
顿时,他成了落汤鸡,僵愣在远处。
我轻声道,“酒可醒了?”
萧昀湛抬眸看我,水里的花瓣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可他的眼神里,只有毫不掩饰地恨意。
他不喜欢我,他厌恶我。
可那又如何?
我又不在乎他的心在谁那里,只要人在我身边就够了。
萧昀湛咬牙切齿,“元熹,你休想逼我就范!”
“今夜就算要我死,我也不会和你洞房!”
我转动着手中的喜扇,平静地看着他。
“你要为苏归晚守身如玉?”
萧昀湛梗直了脖子,“是!”
“我原本就该是晚晚的夫君。”
我点了点头,幽幽开口,“既然如此,那驸马就在外头跪着吧。”
正当我要转身时,萧昀湛不可置信地朝我吼,“你让我给你下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绝没有跪妻子的道理!”
我侧过脸看他,“你不跪?”
萧昀湛怒目而视,“不跪!”
我温婉一笑,“和鸢,打断他的腿。”
很快,我便听到了萧昀湛的惨叫声,看到了他痛不欲生的神情。
萧昀湛双腿被和鸢打断,只能瘫坐在地上。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驸马受了伤,来人,将驸马抬到蘅芜苑去,没有本公主的允许,任何人不许探望。”
萧昀湛痛苦的表情凝滞了片刻,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元熹,你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就因为我不愿意和你圆房,你就要毁了我吗!”
“元熹,你在寺庙待了十几年,没想到竟习得这般心狠歹毒!”
许是断腿实在是痛苦,萧昀湛狰狞的面上已经滚下两行汗水,却依旧对我睚眦欲裂。
我起身走向他,提起裙摆踩在了他的断腿处,用力碾了碾,只听到他痛彻心扉的嘶吼声。
“萧昀湛,你要晓得,本公主是君,你是臣,本公主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
“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