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在明亮的客厅里响起。
滚!萧老太太指着大门,你这种贱女人,不配进我萧家门!给我滚出去!
许若汐忍着脸上的疼痛,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物盒子。
奶奶,这是我
滚啊!萧老太太一把打翻礼物,喘气怒道。
许若汐低下头:我这就走,您别生气
快滚!萧老太太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又开始哭嚎,我真是命苦,孙子为了气我,娶个这样的女人回来
许若汐咬紧牙齿,低头往外走。
一个做车模的下贱货,我看到都脏眼睛啊
许若汐闭上眼,走出屋子,坐进自己的破旧轿车,驱车离开萧家老宅。
脸上一直火辣辣的疼着,许若汐碰了一下,已经肿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从她四年前嫁给萧君策开始,每一年萧老太太生日,她都会被萧君策叫过来,然后挨一耳光。
习惯了。
许若汐苦涩的想着,她应该习惯的。
毕竟这就是萧君策花五十万娶她的目的。
车开回家,许若汐自己处理了脸上的巴掌印,然后又忙碌地准备晚餐。
做好后,她坐在桌前等。
从晚上七点,一直到九点。
萧君策没有回来。
许若汐面色平静,毫无意外的把满桌没动过的菜倒进垃圾桶,收拾好桌子,洗漱,睡觉。
第二天也是一样。
她早起,收拾屋子,做饭,等人,再把没人吃的菜倒掉。四年来,每日如此。
只是这天深夜,她睡梦中突然惊醒。
一具火热结实的身体覆盖在她身上,撕开她的衣服,毫无怜惜的凶狠掠夺。
许若汐知道是他,竭力配合。
可等一切结束,许若汐还是死过一回一样,浑身都疼。
萧君策餍足,起身,裹上浴衣,在落地窗上点上一支烟,慵懒的抽着。
许若汐歇了一会,缓过力气,便起身去给他放洗澡水。
萧先生,水好了。她出来道。
萧君策指尖夹着雪白的烟支,红色的星火在暖色灯光里明明暗暗,空气里满是尼古丁的气味。
许若汐一开始是很不适应的,可四年朝夕下来,她竟然病态的对这种味道上瘾了,就像是她对萧君策这个人。
可这种感情是不应该的。
萧君策给她钱,买她身,他们只是交易关系,没有感情纠葛,也绝对不允许存在感情纠葛。
这是萧君策一开始就定下的规则。
过来。萧君策对着她招招手,像是在叫小狗。
许若汐温顺的走过去,低声喊:萧先生。
萧君策盯着许若汐还微微发肿的那半张脸,脸色莫测道:奶奶又打你了。
他是明知故问。
每一次她回去,都会挨打,他明明都知道的。
没关系。许若汐说,您给我那么多钱,我挨一耳光也不算什么。
萧君策满意的点点头:你很听话,也很懂事,我其实很喜欢你。
许若汐心脏一缩,却不是因为那声喜欢,而是因为其实这两个字。
但我们该分开了。萧君策道,离婚后,这套房归你,我还会额外给你五百万,好聚好散。
到现在,他还以为她为的是他的钱吗?
许若汐喉咙发哑,说不出话。
萧君策在烟灰缸里拧熄烟头,嗓音凉薄:以后再见面,不要说你认识我,明白吗?
四年的夫妻,转眼就要做陌生人?而他淡漠的脸上,分明没有一丝对这段婚姻的眷恋。
许若汐心里一阵寒凉,她舌尖动了动,好一会以后,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