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没过了几天,裴景又冷着一张脸进了院子,我心慌得长草。
我最近犯错了吗?我爹最近犯错了吗?我家门房老叔最近犯错了吗?
裴景坐在软椅上,沉声道:「东苑的陈宝林有孕了。」
我看着裴景的脸色,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只得问道:「那臣妾多给陈宝林安排些人手,要不臣妾亲自照顾陈宝林?」
他咬紧了牙:「我从未碰过陈宝林,你塞进来的莺莺燕燕孤一个都没碰过!」
我眼睛瞪得更大了,什么意思,他不行?
等等,他不行的话,陈宝林怎么有孕的?
裴景伸手合上我张大的下巴,「孤宿在东苑的那晚没碰陈宝林,她睡在地上的,可今日太医请平安脉说陈宝林已有月余的身孕了。」
我朝着裴景头顶比划两下,「她给殿下戴绿帽子了?」
我小板凳瓜子茶水呢?
蒙住了,眼下哪是吃瓜的时候啊。
这事有些棘手,若是没有证据贸然处理了,怕有人说我残害皇嗣,若是不处理生下来就污了皇家血脉,而且裴景还需要陈家支持,与陈家撕破脸总归是不好。
我抬头问裴景,「殿下准备如何处理?」
裴景俯身捏住了我的下巴,皱眉道:「孤刚说了,孤从未碰过那些女人。」
我一脸愠怒地扒拉开裴景,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没有用的。
裴景见我满脸怒气,又变了脸,弯着眼睛问我:「姜知,你生气了?孤还以为你是个泥人想怎么捏怎么捏呢。」
头一回见被人戴了绿帽子还这么开心的,我推开往我身边凑的裴景,「我先让齐嬷嬷在东苑暗中插些人手,陈宝林若是有孕必会想法子通知奸夫,最好能抓个现行,这样处理起来也有理有据,不至于让陈家抓住话柄。」
裴景满目笑意,「你看着安排,若是有事拿不准就去寻盛师爷。」
东苑一连数日都静得反常,在我第十五次扒东苑的墙头正巧碰到了进门的裴景。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诡异,裴景心虚地朝我挥了挥手,他心虚什么我又不是来捉奸的。
我手一挥表示您先忙后就回了阡花苑,百无赖聊地翻书。
看得迷迷糊糊准备吹灯睡觉时,裴景脸色潮红,晃晃悠悠地进来了,我忙起身扶着裴景。
裴景拉过我的手放在他滚烫的额头,旖旎地唤我:「知知,知知。」
裴景的声音像是一道闪电爬过脊背,引得我打了个哆嗦,我腾出手给裴景倒了杯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