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孩子自己说想喝汤的。
为了表弟喝上汤,舅妈还会特地烧,是他这个做老公的心疼,没有让她大冬天的起来再做饭。
果然是贤妻良母,不仅是我,所有人都对舅舅的解释感到了信服。
纷纷交流起了自己带孩子的心得。
包括我妈,她说:「我家穗穗小时候也这样,叛逆得特别早,整天跟疯丫头一样不着家,还说谎说在同学家写作业。」
说完以后,还安慰起了舅妈:「做后妈是不容易,但是这孩子也没有坏心眼,估计是别人在说什么,或者亲妈那边说什么了,你也多包容包容。」
舅妈笑着点头,我那时候突然挺心疼她的。
以后我如果嫁人,绝对不嫁带孩子的。
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那次正月后,我开始忙着高考,也很少见到这位小表弟了,只是偶尔地见到,总感觉他身上的灵气越来越少,越来越像外面的野孩子一样。
那年,我考上了大学,复旦。
我爸开心得不行,弄了谢师宴,请老师和亲戚朋友吃饭,明显就是骄傲了,想炫耀一波。
我再次见到了表弟,穿着满是污渍的 T 恤,凉鞋的带子坏了一条,导致他走路有点怪怪的。
我上前关心了一下,他怯怯地说,是不小心玩坏的。
「那爸爸妈妈不给你买吗?」我关心着,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我莫名觉得心疼。
毕竟舅舅家的条件真的不赖,是村里有名的水产大户,就连我即将要上的大学费用都是舅舅主动给我妈的。
是的,舅舅对我真的很好,但也不能揭过他后来对妻子的那些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