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肿着眼睛从卧室里出来。
俞晚嘴里叼着里脊肉饼,「你昨晚哭了?」
「嗯,麻烦给我支冰棍。」
她起身去厨房,从冰箱下层掏出一只过了期的老冰棍,怼在我眼皮上。
「我昨晚,可看见你上了一辆豪车。」
我敷着冰,保持缄默。
她白眼一翻,「得,吃回头草了,还让前夫羞辱了吧,哭哭哭,天天趴被窝里哭男人,瞅你那点出息。」
「不是这样的……他挺好——」
「打住!」她掏掏耳朵,「再让姐听见你给他说好话,给你扔出去。」
我放弃了挣扎,端起碗喝了口豆浆。
鼓着腮愣愣地看着闺蜜。
她:「咽啊,脑子跟男人跑了,饭也不会吃了?」
「噗……」
我原封不动地喷出来,在她骂我前,已经跑到厕所干呕。
她顶着一脸豆浆,骂骂咧咧地端了杯水来,拍着后背,「老天爷,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啊,等我给你叫救护车——」
我抓住她,「别……」
「哎呀,你起开,你知道你脸色多难看不?」
我死死抓住她,说:「我怀了。」
「啥乱七八糟的——」
她突然住了嘴,说了句:「我……擦……」
几分钟后,我被她拽上了出租车。
宋衍打来电话,「宁宁,你到哪了?」
我这才想起,今天要跟他「约会」。
「对不起,我有急事。」
「在哪,地址发我?」
俞晚知道我不喜欢他,夺过电话直接关了机。
「天大的事,就瞒着,不跟他爸说,行,桑宁,你真行。」
关机也好,安全。
我叹了口气,说,「你替我保密,别告诉你家人,我怕桑家知道。」
她生着闷气,不爱搭理我,过会儿,又问:「就这么生下来?」
「嗯。」
「行吧。你生,我给孩子当小姨,女人能顶半边天,咋也养得活个孩子。」
出租车里放着广播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