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婆活了大半辈子，一眼就看出眼前人跟自家湾湾不是一类人。

以前发生过什么她也隐约猜得出来，无非是情字伤人。

既然如此，眼前这人，就没资格再沾染她的湾湾。

司意寒此时此刻才知道苏娆这一年来经历过什么，哪怕眼前老人没说的很明白，他也能从那几个形容词里听出来。

什么钻心之痛痛彻心扉，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司意寒终究是没说什么，往后退了一步：“老人家，抱歉，是我鲁莽了。”

店里，苏娆也没从这突然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她沉默至极，耳边的嗡鸣再度响起，抓着赵向南的手越来越紧。

赵向南立刻就发现了不对，他将人揽在怀里：“湾湾，别怕，我在这里。”

可苏娆的情况实在是太差，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冰凉。

赵向南没多想，抱起苏娆朝外冲去。

一出门便撞上回来的徐婆婆。

见这阵仗，老人吓得都要坐在地上：“怎么了，湾湾又发病了？”

赵向南点点头，朝自己的诊所跑去。

司意寒刚要走，就看到他抱着苏娆快步走来，脸色顿时一变。

他上前拦住人，冷声道：“把人给我。”

赵向南分毫不让，他看着司意寒，一字一顿：

“你要是不想她死，就现在给我让开！”

司意寒眼里划过一丝惊惶，牙关紧咬，再次退开一步。

看着赵向南抱着苏娆大步离开，司意寒看着他们的背影，拔腿就跟了上去。

诊所里，苏娆静静躺在床上，眉头紧皱，哪怕在睡眠中也不安稳。

徐婆婆站在一边，眼里露出心疼和焦急：“这可怎么办，向南，你快给湾湾看看。”

赵向南脸色也不好看，他还以为苏娆已经好转，可现在看来，这一年的治疗，依旧是治标不治本。

又或许，苏娆根本没有按照他说的去做。

心里千回百转的，赵向南还是稳住了自己，安抚徐婆婆：“没事的，婆婆，她现在还不到用药的地步，我们陪着她，等她醒来就好。”

徐婆婆对赵向南很信任，她坐在床边，伸手握住了苏娆的手，拿出怀里干干净净的手帕，一点点擦去她额头上的汗。

司意寒站在诊所门口，静静听着他们的交谈。

徐婆婆喊出赵向南的名字时，司意寒脑子里飞快将一个人拿出来对号入座。

他眼里浮起疑惑。

不一会，苏娆渐渐平静下去，只是还没醒来。

赵向南开口：“婆婆，您在这里陪着湾湾，我出去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