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某一天,他闯入了她的世界。
……这大概是,我和他相遇之前的故事。
原本就不存在甜甜的爱恋,原本就没有人救过我,我妹说得对,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的。
我曾经以为他们的世界离我很远,原来那么近,近到我已经一脚,跨进去了。
……
我不知道在哪,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了。
光好像很强烈,特别强烈,以至于我看不清面前的东西,只能听见某人的声音。
低沉,又带着道不明的温柔。
像缓缓流淌的月光。
「怎么睡在这里?」
肩膀上好像被盖上了外套,凉薄的烟草还有雪松不化的香气,晃晃悠悠地溢进鼻底。
刘海被人拨了拨。
我才抬头眯起眼看他,吊下的白炽灯让我没那么容易适应光,似是眼睛压在胳膊上许久,有些麻痛。
「你回来了。」
张了张口,可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吓人。
「感冒了?声音这么哑。」
他轻轻地扬眉瞧我,今天穿的是我上次在商场给他挑的高领毛衣,显得他这人平白多了些斯文。
额头忽然被抵住,他攸地放大的脸吓了我一跳,眼睛被灯的暮色渡了层琥珀的光,我连他的睫毛都数得一清二楚。
「没发烧。」
他轻轻地说着,离我些距离,我才松了口气。
「我做了个噩梦。」
我皱着眉对他说,把他的外套拢得更紧了些,他在我的对面拆着蛋糕,我才发现他带蛋糕回家了,今天是我生日。
「什么梦?」
「不记得了。」
「那怎么知道是噩梦?」
「因为很难过。」
他抬眼轻轻地看我,带着估量好久的认真和执着。
「那你可得好好想起来,让我们家嫣嫣难过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撑着下巴看他切蛋糕,塑料刀并不好掌控,可被他好看的指节抵着,也整齐而赏心悦目。
「苏迟,你只会说。」
「是,我只会说,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表现的机会。」
他无奈地笑了下,一角完美的蛋糕被裁了下来。
我刚想接过,塑料刀就挑着做成「Happy birthday」字样的巧克力就到了我面前。
「不是喜欢吃巧克力?」
我就着刀尖咬下那块巧克力,可可脂再加上过分甜腻的奶油,一股脑地在口腔里搅开。
吃完巧克力,他依旧没有让我自己动手的意思。
草莓,奶油,蛋糕,他挖下来递到我面前,我只得就着他手上的勺子吃。
「现在还玩情侣之间的情趣吗。」
我吐槽。
他笑了声。
「就玩。」
夜晚本就没什么光,餐桌的灯用久了就不亮了,昏昏沉沉的,他好似觉得喂我吃蛋糕是什么很惬意的事,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一整块蛋糕被他喂完,我觉得有些甜腻了。
「我好像忘了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他撑着下巴,拇指蹭过我的嘴角。
……
结婚戒指。
他藏在蛋糕里的,结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