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伸手把她往边上拽,那一侧的床单因为没人睡,冰凉凉,女生可比男的要不耐冻多了。
宋晚栀赶紧又往江肆怀里缩,抱着江肆的腰,说:“好冷。”
说完话,又讨好的蹭了蹭他。
江肆那股子火气算是下去了,躺在床上,到底还是困,宋晚栀这一睡过去和猪一样,根很难吵醒,江肆要真跟她计较,那还不知道得折腾到什么时候,也就随着她去了。
他也困,很快继续入梦。
宋晚栀第二天见到自己这幅躺在江肆怀里的模样,脸色惨白,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
江肆没怎么睡好,在换衣服打领带的时候淡淡道:“以后办完事,你老老实实滚到客房去睡。”
语气虽然淡,但里头的不悦很明显。
宋晚栀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跟他犟,她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以后会那么胆大:“好,我记住了。”
江肆这里也没有她的生活用品,江肆也不喜欢人家用他的东西,甚至她不可以碰他的牙杯,说是细菌多。
宋晚栀其实挺纳闷,江肆跟她轻吻的频率又不低,这难道就没有细菌了么。
他显然又热衷于那事,又有洁癖,难搞得很。
宋晚栀最后是拿的一次性杯,然后找了一支新牙刷刷的牙。
昨天的衣服都丢在了地上,是穿不了了。
江肆让她去穿衣柜里的。
宋晚栀只好去看了看,半天选不出一件,最后江肆不耐烦,随手取了一件给她。
是很周意风格的一件,几乎是周意风格的代表之作。
江肆淡淡道:“你以后可以多试试这类衣服。说句实话,你自己的穿着,并没有什么审美可言。”
宋晚栀那是怎么舒服怎么穿,偶尔打扮也还是会很认真的。
不过她还是听得心里一跳,总感觉江肆想从她身上,打造出周意的影子。
宋晚栀委婉的说:“我不太喜欢这种风格。”
“我喜欢。”
宋晚栀有些复杂的看着江肆。
她倒是无所谓,反正不喜欢江肆,要是到头来,被人说她刻意模仿周意,就不太好听了。
“主要我也挺怕流言蜚语。”宋晚栀说,“我这么一穿,就像周意了。”
江肆心不在焉的说:“像她不好吗?”
宋晚栀心道,当然不好了,谁希望自己成为别人第二。
反正她是不会这么穿的,也不觉得江肆会在这种事情上太过管她。
所以她最后里面穿着江肆的睡衣,外面穿自己的外套。
他却已经西装革履,打算往医院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江肆看着宋晚栀,还是抱着她的腰,亲了一会儿。
宋晚栀一如既往的随便他胡来,一个星期没见面了,江肆只有一回,已经是比较神奇的事情了。
谢希今天是来找江肆给自己朋友预约检查的,但是她是怎么着也没有想到,会在别墅门口,撞见自己儿子,和一个女孩儿,亲得忘我。
谢希几乎是一眼认出,那个女孩是宋晚栀。
宋晚栀的背影太美了,又挺拔又有曲线美,她印象深刻,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认出来。
谢希在不远处站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身高差过大时,接吻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宋晚栀踮着的脚都打颤了,如果不是江肆扶着,可能已经摔倒了。
她看着男人亲着亲着,停下来,手开始不规矩,从她的腰开始,往下走,最后停在滚圆上,拍了拍。
啧。
谢希眯眯眼睛,若有所思。
那边宋晚栀不太好意思的躲了躲,却被江肆制止:“别动。”
她说:“你再摸就不用去上班了。”
江肆扬起眉梢,正欲说话,看见不远处的谢希,脸色淡下去,把宋晚栀给推开了。
宋晚栀也纳闷的转身,然后就看到了身后的谢希。她正扬着笑,道:“打扰到你们了?”
江肆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也不看宋晚栀一眼,只朝谢希开口道:“有事电话里说。”说完便抬脚往外走。
谢希道:“也没有什么事,有个朋友让我找你帮忙预约个时间做检查。”
江肆点了下头,余光淡淡从宋晚栀身上略过:“还不回去?”
宋晚栀这就要走,谢希说:“你先留下,阿姨有事跟你谈。”
江肆又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抬脚走了。
宋晚栀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让她在谢希面前注意说话。
谢希自顾自上了楼,来到江肆的房间时,随意看去,垃圾桶里,躺着一团一团用过的纸巾。床上也凌乱,两床被子卷得不分你我。
她一抬眼,床头还挂着周意跟江肆的结婚照,一向不近人情的江肆,眼底也有笑意,极其刺人眼睛。
她心不在焉的回头看着宋晚栀,笑道:“昨天跟江肆睡在一张床上?”
宋晚栀摸摸鼻子,没吭声。
谢希说:“睡在一张床上,不当合法的那个,有什么意思?”
宋晚栀说:“我们彼此不相爱,当了合法的那个,才没有意思。”
她虽然觉得现在这社会乱玩挺正常的,生活富足了,自然就爱瞎折腾。江肆再渣,对她而言,充其量也就是个老板加p友,她不会有半点不高兴。
但婚姻这玩意,她还是接受不了出轨男。
要是跟了江肆,以后还不知道得被绿多少回,她可没有被戴绿帽子的癖好。
再加上江肆的捉摸不定,她实在对他生不出好感。
当然,宋晚栀以前没这么高的接受度,也想往单纯的爱情,不过看了姜州跟江肆,也就慢慢的想开了。
谢希挑眉道:“那你跟着我儿子的原因是什么,图他的钱?”
宋晚栀想了想,慢吞吞的如实说:“确实是这么回事。”
谢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