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了张喻的电话,抬脚走进江肆家,这边她上回是来过一回的,倒是也还算熟悉,宋晚栀找到了江肆的房间,站着门口开门时,却发现他把门给锁上了。
宋晚栀于是下了楼,在客厅里坐了片刻。
江肆下楼是在二十分钟以后,他一般只穿睡裤,进厨房拆了瓶矿泉水,然后坐在了沙发上,打电话问被患者家属打的那位医生的事。
宋晚栀没有打扰他,等他放下手机,才迟疑的开口问了一句:“你不喜欢我见洛之鹤么?”
江肆说:“随你便。”
宋晚栀朝他凑过去了一点,说:“你占有欲有点强。你跟我说明白,你要是不喜欢我见他,那我就不见。”
这点合作道德她还是有的。
“我跟你这段时间,不会乱撩的。”至于江肆乱不乱撩,她就管不着了。
江肆坐直身子,看了看她,意味明显,要她自己主动。
宋晚栀迈开腿坐上去,江肆闻到她身上还有一股子厨房的味道,把她推开了,有些扫兴的说:“你还是先去洗澡吧。”
她点点头,而后想到:“我穿什么?”
江肆道:“自己去我房间里面找。”
结果宋晚栀就看到他房间里面的衣柜里,有一整个衣柜的衣服,衣服的款式以及风格,几乎是立刻让她想到,这些都是周意的。
嘿,江肆还没有把周意的衣服给丢了呢,宋晚栀感觉自己好像窥探到了什么秘密,又仿佛窥见了江肆心里的一角。
她最后心不在焉的找了江肆的睡衣。
动了周意的东西,等她回来,那还不整死自己。
宋晚栀飞快的冲了澡,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江肆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他微微呼吸着,宋晚栀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线条。
她往床上爬。
江肆把杂志放下了,转身把她半抵在身下,她的两只手都被她举过她的头顶,被他一失手握着。江肆每次,都喜欢轻轻咬她,咬完亲,亲完咬。
两个人之前也素了一个星期,宋晚栀多少还是有点反应。
江肆把她的睡衣掀上去,看了两眼,说:“我怎么感觉你跟我你享受得不得了,你比我还急?”
宋晚栀也不吝啬夸奖他:“你技术很好,我确实还挺享受的。”
江肆微微挑眉。
两个人的身体藏在被子底下,差不多盖到腰往上一点的位置,被子下的风光,无人知晓。
只不过隐隐约约可见波涛汹涌,千军万马奔腾的气势。
宋晚栀咬着唇,额头都是汗,紧紧的抱着江肆的脖子。
良久后,宋晚栀见江肆翻身过去准备睡觉了,连忙凑过去,说:“你应该不会太过干涉我的私生活吧。”
江肆冷淡道:“直说你还想跟洛之鹤私底下联系就是了。”
“我又不撩他。”宋晚栀说,“我就觉得他人好,我只是希望你最好能让我们联系,要是实在不想让我见,我也只能不见。”
江肆道:“你不打算撩他,每次见他却脸红?”
宋晚栀直呼冤枉:“我什么时候脸红了?”
江肆眉梢微扬,道:“你也知道你自己属于浪的那款,你再坦然,保不齐人家不会多想。宋冉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宋晚栀就差不多明白了,在这段关系结束之前,她起码得安分守己。
这安分守己还得比这个词的本意严苛一点,得尽量不跟男的近距离接触。
宋晚栀躺在床上,说:“洛之鹤可不会喜欢我。”
“他当然不会看上你。”江肆道,“不看上你,不代表就不会擦枪走火。”
这句话就说得相当有实例了,江肆也跟她擦枪走火了,并且很多次,但他同样不喜欢自己,心里依旧被那位占得死死的,甚至床头还说结婚照,衣柜里还是人家的衣服呢。
宋晚栀说:“那沈涓跟洛之鹤的关系呢?”
“沈涓本来是洛家给洛之鹤说下来的媳妇,只不过沈涓不喜欢他,这门婚事才拖着。”江肆道,“你也看见了,即便这样,洛之鹤对她很好,都护着她。”
宋晚栀沉默了下来,说:“他们不会还要结婚吧?”
“显而易见,不是没那个可能。洛之鹤身边这么多年都没个女人,跟谁结婚对他来说都无所谓,自己从小宠到大的邻家小妹或许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宋晚栀觉得江肆真渣,明知道有这一出,却还是钓着人家小女孩儿玩。他是显然不怕玩脱了,也绝对不在意,万一要是玩脱了,那个小女孩要怎么办。
江肆是不在意沈涓的死活的。
宋晚栀有一瞬间的胆战心惊,只觉得他可真冷血,哪怕是身边邻居长大的妹妹,也没有放在眼里过。
要是有一天,自己被他玩脱了,会有什么后果?
宋晚栀不敢想,突然之间心事重重。
江肆绝对也会像丢垃圾一样,被她丢得远远的,然后冷漠的看着她,毫无波澜的转身离开。
好在宋晚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江肆房间里空调虽然开着,但被子太薄了,宋晚栀半夜冷了直往他怀里钻。把他整个人当成枕头一样,紧紧的抱着。
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宋晚栀黏着他,在她一连几次靠上他以后,江肆冷着脸没一点犹豫的把她踹下了床。
房间里面有地毯,她疼是不会疼,江肆下脚前,也是想到了这一出。
江肆躺了一会儿,到底又起身拿了一床被子给她。
宋晚栀这个心大的也根本就没有醒过,一直到凌晨,她才发现自己这会儿正在地上躺着呢,连忙爬了起来,掀开江肆的被子钻进去。
这突然带进来的寒气又把江肆弄醒了,他起床气也不轻,冷冷的拧着眉说:“滚。”
宋晚栀困得离谱,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潜意识里知道江肆在占便宜的时候要那么好说话一点点,就闭着眼睛胡乱的朝他亲去。
这一亲正好亲在江肆喉结上,又往下,脸贴在他胸膛。
宋晚栀也不走,就在他怀里缩着,敷衍的说:“睡觉睡觉。”
江肆眉头锁的很死。
他说:“你往边上睡,越界了。”
宋晚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