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先前慌乱下没有全掉出去,剥开纸衣,乳白色的糖果袒露出来,小女孩大着胆子刚想上前献宝,一旁的几个难民看到都忍不住的流口水,这些人大多都多日水米未进,因此眼睛幽直的不由自主走上前,小女孩那里见识过这场面,霎时吓的往前一扑,就如往日扑在乳母身上般,一头扎进对方怀里哇哇大哭起来。一路进来的委屈与慌张不由人的在这一刻爆发。
这一抱可真是惊着了简墨,一团软香在怀,双手悬空无处安放,本少爷活了十一个年头,身边唯一的女性他师父都不会挨的他太近,你你你,少年心中一万句脏话乱飞,此时远处牢卫大叫:哪个不张眼的要造反,活得不耐烦了,再吵吵老子拖出去喂山里的野狼。
本想一把将她从身上扯下来,可刚一低头就对上正好抬起头下意识寻求安慰的水雾大眼。小嘴刚换了口气,准备接着大哭,他一把将女孩的嘴捂上,断了噪音。
随之他抬起冷目对上了面前几个难民,那些人下意识被少年透露出的狠意吓退,仓惶的与周边的人一起挤到对面墙角不敢再过来。别看他才少年模样,刚过了十一岁生日,但他长的身长,身上自带一种天生的冷意或者说是霸气,只要散发出来真能让人窒息一把。
简墨松开手嫌弃的把满手眼泪鼻涕抹在怀中的肉团身上,准备拎她起来,谁知小女孩也不傻没忘了之前的目的,先下手为强一巴掌利索的呼了过来,还是少年太小瞧了她,嘴里突然多了一物,还挺甜。
蓉儿多谢大哥哥出手相助。按理说她应该起身躬身一礼,但她刚才真的吓到了,也感觉到少年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凶,起码在这个地方暂时可以做她的避风港,小脑袋快速一想,利弊一衡,赶紧搂住他精瘦的腰身,脑袋非常够意思的向前重重一点,就当行礼,心中还振振有词:别管站着抱着,心意到了才最重要。另外还奉送一个特大笑脸。
你,咳,咳简墨差点噎死,伸长脖子干干咽下了糖,当真是好心没好报,弄不懂这小兔子到底想干什么。
你下去。
大哥哥,我叫蓉儿,刚才多谢哥哥不计前嫌仗义相救,哥哥你叫什么啊?
再不下去我动手了套近乎是吗?没用。
哥哥,蓉儿害怕,我没有糖果了,哥哥不要赶我好不好。眼看撒娇不起效果,蓉儿说的又小声又憋屈,毕竟小女孩也是要脸的,若不是处境特殊,她也不是这么厚脸皮的。
虽身在牢笼他也没有此刻这般狼狈过,我不就是没在居所等师父,出来闲逛时心疾发作被边境军抓来充数而已嘛,何必给他又添灾难。可是怀中小女孩不自主的轻颤与强装的坚强让他狠不下心。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自在,也很犹豫,抬起手,像抓小鸡似的把小女孩从身上扒下来。故意冷言道:你就坐在我身边,不要吵到我。